第97章 危險降臨(第2/2 頁)
一棵紫衫樹後面磨刀,緩慢地、有節奏地和非常投入地磨。
晏惜寒剛才想錯了,不是黑衣人襲擊了山峰石屋,而是羽毛人,是羽毛人趁其不備襲擊了他的老巢,這就是羽毛人放棄追蹤他們的真實目的。
可羽毛人是怎麼知道他住在這個山上的呢?
不用說,磨刀的羽毛人是在外圍擔任警戒任務。
可細看又不太像,他似乎看見距離羽毛人幾米遠的地方,有馬匹的影子在晃動。不是一個影子,而是十幾道影子,他原來是馬伕啊!
這個馬伕在值守時,竟然幹起了副業!
這是羽毛人押解牛車的大隊人馬,可能活著的羽毛人都集中在了這兒,他們上山了。
一想到是羽毛人襲擊了山峰,他繃緊的心竟然有了幾分松馳。
羽毛人雖然殘暴,但不會輕易殺死山上的人。
他們大費周章不是為了幾具流放者的屍體,流放者活著對他們才有用。
為了印證自己的揣測,晏惜寒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磨刀的馬伕。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片林子除了馬伕,沒有其他人,再就是旁邊散放著的那十幾匹悠閒吃草的戰馬。
馬伕看上去很投入,他可能壓根不會想到,他們費盡心機地想圍剿的人居然在包圍圈外面。
晏惜寒想應該儘快回到山上,但他想又不能白來一趟,空著手離開。
馬兒不能上山,那就算了,否則他非得把馬匹都弄走,讓羽毛人也嚐嚐長途跋涉的苦楚和艱辛。
他的目光落在馬伕慢條斯理還在磨的那柄蘭博刀上。
蘭博刀有著黑色金屬鑲嵌金邊的鞘,就掛在他倚靠著的樹幹頭頂上一個旁側的凸起上,刀鞘被馬伕肥碩的腦袋不時碰得晃晃蕩蕩,還有弓箭和箭袋也掛在樹上,箭袋插滿了箭矢。
晏惜寒繞到馬伕後側,等馬伕察覺身後有動靜時,一把鋒利的砍刀已經落在他的肩上,冰冷的利刃直觸脖頸。
只要他膽敢擅動,脖子就會像錢包一樣裂開。
當他回頭想看看身後是什麼情況時,他的脖頸已經捱了重重一擊,頓感血管瞬間停止了跳動,眼前漆黑一團,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晏惜寒接住馬伕手中墜落的蘭博刀,滿心喜歡。
這把蘭博刀與眾不同,刀柄尾端鑲嵌著一塊黑曜石,周身雕磨得渾圓潤滑,折射著一道蒼白的光,那是天光。
好像刀柄加了鉛,用以平衡刀身略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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