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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獲自由,坐回了原處。她理了理衣裙,漫不經心地攤開手:“我覺得你長得不錯。”尋歡作樂麼,那麼認真做什麼?
她仔細盤算了下,就算他答應當她的手下,她也不知該給他安排個什麼差事。總不能讓他無所事事地住在宜漱居,由她白養著他吧?
這麼看來,收個男寵這件事,一來論容色,他尚屬過關,不讓她討厭,二來又順了他的心意。既報了她總是被無故佔便宜的一箭之仇,又能解決此人不知該殺還是該留的難題,豈不一舉兩得。
謝綾的人生哲理,便是:倘若你被人佔了便宜,要麼對他趕盡殺絕,要麼就要把事實變成“是她主動讓他佔便宜,和他沒有關係”。
蘇昱不知她心中的這些詭異念頭,沉默了半晌,忽然嗤笑一聲:“真這麼喜歡我啊。”他側過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那來親一個。”
“……”謝綾面無表情地湊近,再湊近,用嘴唇在他的臉頰上輕碰了一下,冷冷道,“要不要再來兩下?”
她舔了舔唇上的滋味,唔,適應一下這個身份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嘛。
果然沒有她謝綾做不到的事情。
蘇昱把下巴擱上她肩窩,嘴角輕彎,在她頸上輕輕擦過,帶起微涼的酥/癢,連聲音都暈著笑意:“你想來幾下都可以。”
謝綾像個木頭扎的稻草人似的,艱難地轉過頭,沉眸看了他兩眼。她回過頭,深出一口氣:好吧,適應還是挺困難的,需要慢慢來。
於是謝綾第一天的適應之旅以捏了兩下他的臉,感受了下她家新男寵的手感而告終。
她嚴肅地總結:嗯,還是很有樂趣的,至少手感很不錯。這個銀子花得值。
戌時方過,琵琶弦響,一樓的臺上上來的是長安商會的現任會長,邱雲深。此人早年是個白手起家的巨賈,後來將生意傳給了兒子,自己閒不下來,便憑著威望當上了長安商會的一把手,專心當長安商界的和事老。
他老人家親自出馬,想必此次拍賣會的規格又要上一層臺階。
果不其然,絃樂聲歇,第一件拍品呈上來,便是個開堂彩——平遙公主的絲帕。
邱雲深極盡詳細地介紹了這方絲帕的產地、材質、繡工、花樣,說得唾沫橫飛。
其實到極富極貴這一境界的人,皆已不管東西本身的價值,收藏的便是一個名氣。別說是繡工不凡的絲帕,就算是截破布,只要是公主用過的,那身價便非同凡響。
蘇昱臉色立時有些陰沉。
他這個妹妹是太后的掌上珠,自小被捧在手心護著,由此便養出了個驕橫又貪玩的性子。平遙已是待嫁之齡,仍舊收不住心,隔三差五私自出宮,關緊閉都已是不痛不癢,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
這回又不知被身邊哪個下人挑唆,竟把隨身物品放到這種地方來。女兒家的絲帕,是能隨便贈人的麼?委實不像話。
一樓早已有肥頭大耳的富老爺舉了牌子,喊道:“五十兩!”
“八十兩!”“一百兩!”“一百二十兩!”
下一刻,他的耳邊已響起了蘭心清脆響亮的聲音:“兩百兩!”成功收入囊中。
蘭心手握牌子,一臉興奮。每當有拍賣會來臨,不用小姐特意吩咐,她的差事便是:無腦抬價。雖說拍下來的東西也不能歸她,但這種舉牌子的快感簡直是她留在虐待狂小姐身邊的巨大動力嚶嚶嚶。
蘇昱不知她們主僕間的小九九,側身看向謝綾:“你對公主的絲帕有興趣?”
謝綾搖了搖頭:“我只是愛炫富。”
“……”
接下來的幾件不再是彩頭,而是實打實的名畫名器。蘭心如法炮製,每次提價都超出前一位甚多,底下人瞧了一眼聲音的方位,知道是她,多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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