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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熱茶,啊的一聲表示茶水喝起來爽快,喜笑顏開地說:“往日夜獨泓挺能說話,動不動還和我搶東西,現在倒成了一個笨嘴的葫蘆,你看看他,病成那個樣子。”
蘇雨移動了下椅子,靠近夜獨泓,向一旁的島主頗有不滿地說:“他病成這樣你還說他,有沒有良心啊。他現在是個病人,你是個沒事的人,你強他弱,同情弱者懂不懂,關心弱者懂不懂,幫助弱者懂不懂。”然後又轉頭問孟海:“我聽夜獨泓說,你是和草兒在一起,怎麼現在一個人泛舟海上?”
孟海搖搖頭,語氣平緩地說:“那日夜獨泓執意要下地洞去看個究竟,我和草兒在外面等夜獨泓的訊息,夜獨泓這一下去就沒了音訊。我們在夜獨泓進入地洞後的第三天,四處打聽關於地洞的可靠訊息,很多人都講出地洞的可怕,傳言那裡是去不得的地方,那兒是要不得的窟窿,還有人形容那地洞就是一個吃人的大嘴。開始我不相信地洞有那麼可怕,可是那樣說的人多了,三人成虎,我就信以為真。我很長時間對地洞的認識是,只要是有東西進去,就必定出不來,那地洞可以吸納一切入侵者,它就是個無底洞。人進入那個地洞,必死無疑。所以,我一直認為世界已無夜獨泓。我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心裡面也煩悶,再加上我在江湖上窮困潦倒,就有了逃離凡俗世界的念頭。有一天,我造了一隻小木船,這船看起來還硬朗,我就打算駕駛著自制的木船出海遠行。我的木船的確可以,要知道,在天上派的時候,必須修的一門課程就是製造器械,其中就包括造船,我當時造船本領學的很好,所以我造出的船據我的估計,在海上遠航應該是沒有問題。我就真的駕駛著我的小船開始了天茫茫海茫茫的航海生涯,我會一些簡單的法術,能夠在海面上捕獲魚類求得生存,我還是不錯的,這麼長時間啦,我完好地活了下來。”
聽得入神的島主開始發問:“你過去的經歷大致說了下,我感覺很傳奇。說起來真是巧合,你跟夜獨泓在海面上相遇,那是多大的機率啊。海洋這樣大,你們這樣小,竟然能碰上面,這真是上帝的安排。”又說:“我見你船上放著好多燈,是你的吧,為什麼把燈都放在水面,這樣有什麼用意和企圖麼?”
孟海表情平靜地說:“這些燈都是我在船上製作的,我在天上派時除了會造船,還會做燈,這些燈顏色不一,溫度也不盡相同,其實這些都是心燈,我在大海上航行,一個人,無依無靠,在我沒有機會見到親人的時候,藍天就是我的親人,海洋就是我的親人,四處亂刮的風就是我的親人,我在心裡製作心燈,然後把心燈一盞盞放出去,心燈漂流到什麼地方,我便駕船到什麼地方,我本想在海面上度過一生的時間,卻遇見你們,這是我在航海前打死我也不敢想的事情。”
島主笑了下說:“這下好了,船上一共四個人,真真熱鬧起來。我見你船上放著一口鍋,是用它來做飯嗎?”
孟海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說道:“我在海面上抓魚,把抓到的魚養起來,等我餓的時候,就用鍋煮魚湯喝,這確確實實是我做飯的鍋。值得一提的是,這口鍋也是我的武器,我以前去到哪個地方,有人敢欺負我、找我的茬、向我發起挑釁,我就拿鍋跟他們幹,他們用刀槍來刺我,我就用鍋蓋頂著,要是他們和我繼續廝鬥,我就拿鍋扣他們,我曾經扣死過一個人。我還記得很長一段時間,我揹著這口鍋在江湖上闖蕩,那真是轟轟烈烈的日子啊。”
島主一邊聽一邊感嘆,他是在宮裡聽過好的戲曲的人,可是,他覺得再沒有什麼故事比孟海講得好了,孟海真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能將自己的經歷迅速整合起來,用最簡練的語言描述出來。
島主讚歎說:“您帶著一口鍋,駕著一隻小船,在海面上航行,放一盞盞心燈。這很了不起。”
孟海就問:“您以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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