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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了兩步,卻發現那唱著童謠的聲音,也跟著往後挪了幾米。像是有意在躲著我,又像是故意把我往別的地方引。
等我追到的走廊拐角,牆後面已經變得空空如也。但是地上殘留的手腳印和走廊那頭正在來回晃盪的安全門,都證明了剛才這裡確實有人。他休餘才。
我蹲下身子,伸手摸向了地上的黑色手印。我的手指還沒碰到地面,那枚手印就在距離我手掌幾厘米的地方,化成了一縷黑氣,揮發在了空氣當中。
陰氣!我還沒起身,遠處的歌聲已經變了。
“死人桂花樹下埋……死人桂花樹下埋……”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的歌聲,從一開始輕柔安靜,變得一聲高過一聲,歌聲裡的殺機也越來越重。
我明顯感到對方要殺人了。他要殺誰?
直到跟著那歌聲追到了法醫室門口,我的腦袋裡才猛地冒出一個念頭:那個醫生的屍首,是不是在法醫室裡?
我和諸葛禹對視一眼之後,一左一右推開法醫室的大門,搶身衝了進去。
就在我們推門的一剎那間,剛好看見了一個女人,正站在停屍床床頭上,彎腰看著屍體的臉,人和屍體的面孔之間僅僅相差一尺左右的距離就要貼在一起了。那個女人垂下來的頭髮像是一道黑色的簾子,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面孔。
那個女人十根染成黑色的指甲按在屍體慘白的臉孔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住手!”諸葛禹怒吼之間搶上兩步,伸手擒向了那個女人的手腕。
諸葛禹後來跟我說,當時他五指剛剛收攏,心裡跟著凜然一驚……他不僅沒有摸到女人的脈搏,甚至感到對方胳膊上帶著一股僵硬的冰冷。
死人……我的腦袋裡剛剛閃過去一個念頭,那個女人的身子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別撒手!”我讓諸葛禹別鬆手,後者乾脆一用力,抓著女人的手腕,把她上半身提在了空中。那個女人七竅流血的面孔的也正好看向了諸葛禹。
“是她?”我見過這個女人,她就是昨天跟李奕一塊兒下樓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會忽然死在這兒?
我走過去用手蘸起那女人鼻子下面的血跡捻了一下。還沒等我嗅清血跡上的氣味,看守所的警報就發瘋似的響了起來,數不清的腳步聲在走廊上亂成了一團。
我聽腳步最多是在意一下對方的功力,諸葛禹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快走!來的是武警!”
諸葛禹的話沒說完,幾個武警就撞開了法醫室的大門,黑洞洞的槍口頓時指向了我的要害:“舉起手來!”
我下意識地想要舉手,攔在門口的武警卻扣動了扳機。
諸葛禹當即飛起一腳把一張停屍床給踢翻了過去,躺在上面的屍體像是詐屍一樣直挺挺地站到武警面前,擋住了四把微衝噴射的火蛇。
我眼見一團血花在自己眼前迸射而起,立刻知道對方動了殺心,當即一掌拍向了停屍床背後。停屍床在我掌力的催動之下平滑五尺,頂著槍火推向了大門。
我反身一掌拍向身後的牆壁,在被掌力崩飛的磚石之中閃身跳向了樓外。諸葛禹拽著女屍跟在我後面跳了出來。就在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落向地面時,看守所的大院裡已經被探照燈照了個通亮。
哨塔上的機槍也跟著燈光瞄向了院子裡的我們。諸葛禹急中生智之間,伸手一拉女屍,把她提了起來,反掌扣住了女屍的脖子,把她擋在身前,人也跟著往射擊的死角上挪了兩步:“把槍放下!”
“放下人質!”
兩道交叉的燈光一起對準了諸葛禹,看守所裡的武警也跟著向我們圍了過來。
諸葛禹低聲道:“兄弟,怎麼辦?人走近了,可就能看清我手裡這個是死人了啊。”
“往外牆那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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