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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不能就這樣算了。”
【作者有話說】
小阿楠的慘痛教訓告訴我們買東西要買可以保修的,否則就容易很多年之後發生某種不可言說的故障。
試圖講道理的大蕭:季遠之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上下尊卑?!
溫柔扒對方衣服的大季(溫柔眨眼):臣一定不讓殿下累著。
一場兄弟鬩牆的鬧劇就這樣倉促收尾。
——至少明面上誰也不敢再多嘴不依不饒。
珍妃光是想想都氣得渾身發抖,絞著手帕的芊芊玉手用力到發白,然而當聽到大公公福喜攜皇恩而來的時候還是理了理衣裙,恢復了柔順又乖巧的模樣,款款謝過了武帝賜給蕭瑾言的傷藥。她一邊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往福喜胖乎乎的小肉手裡塞沉甸甸的銀子,一邊溫聲細語問:“陛下可說了其他?”
福喜笑得眼眯成了一道縫,熟練地接過銀子:“陛下囑咐四殿下這段時日好好歇息養傷,那些不該聽的,不該說的,就……”
他點到為止,好在珍妃是個聰明人,聽了瞭然一點頭:“多謝大公公。”
福喜滿意地拍著肚子:“娘娘聽奴才一句勸——這六殿下啊,還是少些去招惹為好。”
畢竟什麼結果都能猜到,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偏心那又怎麼樣?皇權之下那可吊著所有人的九族呢,誰敢多說一個不字。武帝的態度今日已經很明顯,這會兒若是珍妃再不懂事找不痛快,那這事兒可就沒法一揭而過了。
珍妃咬牙一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她的進宮本就是榮氏一脈的豪賭,斷然不敢拿九族的項上人頭去試探聖恩的——即便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福喜就愛和聰明人說話,滿意地掂量掂量手裡的銀子,回去同武帝覆命了。
毆打皇兄後又頂撞了父皇,其他幾個皇子怎麼都不敢想的事情讓蕭子衿一天全做了,結果除了受了幾處小傷外什麼事兒都沒有。
宮中的閒言碎語在當日下午就傳開了。
不少宮人心說陛下果然最為寵愛的還是六殿下,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若是換了其他的皇子,早不知道捱過幾輪罰了,說著說著就羨慕起了在蕭子衿手下過活兒的宮女和太監們,語氣酸溜溜的。
……
當日深夜。
流言中的主人公蕭子衿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睡得人事不省,一隻手壓在胸前,另一隻手就垂在床側,身上蓋著的薄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腳踢到了角落裡,只留下了個剛好蓋住肚臍眼部分的小邊邊。
夜半時分,好夢正酣。
殿裡燭火已被吹滅,只有銀白色的月光透過半開著的窗欞傾瀉一地。
暖閣的木門被人從裡推開,發出“吱”的一聲。蕭子衿耳朵一動,迷迷糊糊地伸手把肚子上的被子角往上一扯,砸吧砸吧嘴,側了個身雷打不動地繼續睡,估計是季遠之夜半睡不著又起來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幾個月來他都習慣了。
蕭子衿歪著頭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剛要重新夢會周公,屋裡就傳來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響,還伴隨著瓷器清脆的碎裂聲。
——像是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還撞到了桌子。
這下只有真死人才能睡得下去了。
蕭子衿猛地坐起身撩開垂著的紗織床簾:“季遠之?”
月光下,季遠之懵懵地摔坐在地上,周圍是碎裂散落在地的瓷片。
聽見窸窣的動靜他抬頭茫然地看向蕭子衿,臉頰兩側浮著淡淡的紅暈,那雙帶點十三部落血統的眼睛裡還汪著薄薄的一層朦朧水霧,神似迷路的小奶狗。
同平時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木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