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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往石桌上一拍:“想必殿下是在夢裡寫的吧。”
其他幾個皇子見文老太傅被氣得不輕的樣子,一個個噤若寒蟬。
五皇子拼命抽動著眼角給蕭子衿打眼色。
“太傅我錯了。”蕭子衿認錯是一如既往的迅速,都不帶猶豫半刻。
文老太傅把書往桌上一拍:“六殿下有何錯?”
蕭子衿:“……”
他心說誰讓你佈置那麼多,我寫又寫不完可不得睡著了嗎,困了就睡不是人之常情嗎。然而這些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老太傅能當場給他做一頓戒尺炒墨汁。他不帶打一點磕絆道:“上課睡覺,此為一錯;課業未做,此為二錯。”
速度快得像是總結過了無數次的經驗,就等著這會兒來敷衍老太傅。
老太傅氣得鬍子都在一抖一抖。
“既然殿下知錯,那就同往常一樣出去罰站吧。”
蕭子衿鬆了口氣,反正不是第一次,罰站他都罰熟練了,他習以為常地往外走,腳步甚至有些雀躍——太傅講學時候格外認真,到時候他找個機會悄咪咪溜出去,大機率太傅也發現不了,正好前段時日悶在房裡他人都快悶傻了。
文老太傅哪能不知道他打什麼算盤,對付蕭子衿他的經驗都能總結出一本書。
“古人曾言,若人主所行不當,臣下又無匡諫,苟在阿順,事皆稱美,則君為暗主,臣為諛臣,二者皆有過。季遠之,你作為六殿下的伴讀,當行諫諍之責,如今便同六殿下一起去罰站吧。”
蕭子衿腳下一頓,回頭道:“太傅,他是大哥伴讀,並不算我的,和我一起罰站不妥吧。”
文老太傅只瞥了乖順站在窗外的季遠之一眼:“一日為臣,亦要行臣子之責,罰站去吧。”
季遠之雙手握拳最終卻只是垂下了眼,順從地應了一聲是。
同他站在一塊兒等的伴讀們目露同情,又有點不可言說的幸災樂禍。
他們自從來了後都多多少少跟著皇子們受過罰,只有跟著太子的季遠之連太傅的怒色都少見,更別說還要一起被罰了,也就是如今太子殿下不在,他得跟著六殿下,否則那日子還真讓他們這些人嫉妒。
“忍一忍吧,”同季遠之一起被送來後來又被二殿下挑走了的那人道,“我們做奴才的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說著,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神色幾乎掩蓋不住。
“太傅!”
蕭子衿還要說什麼,文老太傅卻沒理會他,只一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罰站別墨跡。蕭子衿這下真的有些急又有些生氣,但文老太傅壓根不搭理他,自顧自地開始講學了。
“老頑固!”
蕭子衿怒衝衝跑了。
【作者有話說】
好孩子不能學哦
太傅的講學聲從不遠處傳來,時而帶著幾個皇子的朗朗誦讀聲,外頭是幾個伴讀在扎著堆低聲嘮嗑。
假山石壁前,罰站的蕭子衿餘光去瞟季遠之,見他沉默著不做聲,有些愧疚。
“那個……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季遠之垂著眼,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諷刺:“六殿下不必如此,作為奴才這些本來就是應當應份的。”
蕭子衿聽出他語氣裡面的情緒,也有點不大高興,到底是宮裡千人寵萬人捧的皇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軟釘子,但這件事情又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先,他還真說不得什麼。
蕭子衿有些生氣地鼓了鼓兩頰。
愛怎麼想怎麼想,誰要管你。
哼。
等太傅的授課結束已經將近午時,各皇子收拾好了各自的東西回去用午膳,倒是五皇子蹦跳著過來招呼蕭子衿,同他勾肩搭背。
“六弟!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