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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來都是憂別人之憂,可是,安家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看在城樓下的那個女子,放過五嫂嗎?”
段風涯喉結哽咽,“你,那天看到了?”
“看到了,我看到她,像個白蝴蝶,飄然起舞,飄然而下,最後,血與雪混為一體,哥,原本那麼好的家,那麼好的女子,難道,你真的能無動於衷嗎?”
段風涯低頭無語,段風離嘆了口氣,“風儀,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當時也想救她,可惜,接不住,安季雨,只是個意外,她真的只是個意外。”
“大哥,一個意外,就可以把我們段家扯得一乾二淨了嗎?”
“我,風儀……”第一次,在段風儀面前,段風涯和段風離都變得語窮了,安季雨的死,的確沒在他們的計劃裡,他們算到了安家落魄不堪,算到了她們顛沛流離,算到了安季晴內心不堪重負,可是,他們算漏了安季雨,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把安季雨算在內,只是,安季雨也姓安,他們怎就忘了呢?
段風涯擁過段風儀,心疼的撫著她的背,“風儀,哥知道了,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不會了。”
夜,慢慢的越漸更深,慢慢的沉寂,喧鬧了一陣的段府,也在死寂的夜空下,沒了人語,暗了燈火,只有迴廊上,十步一燈,搖曳著和月光同樣暗黃的殘光,在這夜裡,十年如一日的堅守,堅守住段府的光明。
小顏懷裡抱了一堆藥走進祠堂,安季晴筆直著身體跪在那裡,很認真的接受這本不該屬於她的懲罰,用她的話說,是既來之,則安之。
小顏跪在安季晴身側,乒乒砰砰的,懷裡的藥散落一地,安季晴皺眉,“小顏,你怎麼還不睡。”聲音微弱,有氣無力。
“來,夫人,讓小顏給你先上點藥。”小顏小心翼翼的拉過安季晴的手,下一刻卻驚慌的丟開了,聲音顫動,“夫人,你的手怎麼那麼冰,都冰透到心了。”
“傻瓜,地板是冰的,風是冰的,雪也是冰的,手當然是冰的。你快回去吧,讓人看到,又得讓你受無妄之災了。”
“夫人,你手不上藥,背也要,看你的背,都腫得不成樣了。”小顏說著,已經開啟藥瓶子。
安季晴臉部表情因全身抽痛而扭曲,但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小顏,你要我在這裡寬衣解帶嗎?那會給人多少話柄了,你,還是回去睡一下,天亮後還要你照顧我。”
小顏張口還想說什麼,卻又是什麼都說不出,是的,沒有誰敢在祠堂寬衣解帶,無論理由多麼充足,都是扯談。
小顏前腳剛邁出祠堂,安季晴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像一聲聲無力的哀嚎,彌散在祠堂的每一個角落,她不叫,不喊,不求饒,不低頭,並不代表不痛,十指痛歸心,當劉管家的木棍沒有半點溫柔的落下時,劇烈的痛一陣接一陣的衝擊著她的每個細胞,那一刻,安季晴真想過要逃離了,或是,乾脆,就這樣,永遠閉上了眼睛,可是,她沒有,她還想讓段風涯,對她多留個眼,多留個心。
段風涯會忘前恥,再寵安季晴的謠言,在安季晴歸寧後,不攻自破。
☆、38。 自救,死裡逃生
因為段家每個夫人,歸寧後,孃家都會有所成,杜若惜的爹本是個屠夫,杜若惜嫁後,段家的一家酒樓改姓杜,蘇木清一家靠打獵為生,她嫁後,段府一家當鋪改姓蘇,而這家當鋪,就在錢來客棧對面,林微音的爹,是個不折不扣的窮酸秀才,是那種屢試屢不中的人,林木清嫁後,他不動聲色的在今年的鄉市中,中了個進士,然後開了個書孰,鍾芯素出身本也不太差,,她家本就開了個小染紡,衣食無憂,她嫁後,段家用一間綢緞莊作聘禮,鍾家生意如日中天,成了滇城中的小富人。
而安季晴呢?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是個例外,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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