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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人就上來追問:太陽都過午了,新娘呢?
收銀子的時候太奶跑的快,到了這火燒眉毛的時刻,她不知夾著尾巴躲哪去了。太爺急得團團轉,無奈之下,只好實話實說:回吧,人找不著了!
幾頂花轎沒抬上新娘,空來空往。轎伕倒是輕巧了,可木大頭心情沉重得沒法解釋。酒席擺了個院裡院外,沒有迎來人,怎麼向邀請的客人交待?他正陪客人喝得喜笑顏開,一聽是空轎而歸,一口酒沒嚥下,就噎住了嗓子。白瞪起一雙大眼,勾了勾脖子:她媽那個巴子,這不是拿我當孫子耍!
一圈人滿臉上同情,心裡就笑了。哈哈,看他木大頭這場面咋收?
木大頭賴好辦法都有,為應付這點小事,他哪能丟自己的面子!端起斟滿的一碗酒,故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嗐,看我這張臭嘴。又拍了一下碩大的光頭:我這腦袋也臭,聽去的人回來說,他許府上有喪事,咋能打扮丫環出門!
宴席照開,酒照樣喝,沒娶來鳳竹,只認倒黴。人一散去,木大頭就找來幾個打手,不僅是吩咐,而是再三叮囑:管他許家有喪有喜呢!去,花的銀子按驢打滾利,把債給我清來!
一夥人,腰上彆著飛鏢的飛鏢,短槍的短槍,氣勢洶洶。一進許府的大門,沒等看家護院的問個明白,拳的拳,腳的腳,就一頓亂掄。
喜貴看事不好,就上去勸,沒勸住,還捱了一槍把子.頭一流血,他捂著臉跑到太爺面前:木大頭派人尋上門來了!
太爺根本沒拿他木大頭當頭蒜,更何況是他派來的一個白丁?他木大頭算個屁,只不過就是長在那些什麼縣衙、小吏身上的一介皮癬.他要膽敢對周邊那些大戶動粗,輕者說,花點銀子找人把他趕出巴掌大的地盤;重了說,遇上了閻王爺,給哪個軍閥遞一張條子,高抬貴手便罷,一不高興,抽袋煙喝杯酒的閒工夫,就派上幾個兵丁把他活埋了。他帶喜貴一同迎出門,正好與那一干人走了個面對面。太爺冷瞟了一眼:哪來的一幫畜牲,敢來我府上撒野!
幾個虎背熊腰的莽漢平時兇,一聽太爺這口氣,倒沒脾氣了.個個軟得像柿子,異口同聲:來索債的!
太爺:什麼債?
他們交頭接耳一番,一個人吱吱唔唔:木大人買你府上丫環的銀子。
一提銀子,太爺非常敏感。怪不得他木大頭派的一干人,一進門那麼理直氣壯!原來有來頭。一琢磨,這件事,可能,而是註定與她六太太有關。他揮手讓木大頭的人先離去,便去找太奶。見面就黑著一張臉:你收了木大頭的銀子?
太奶嘴上不想承認,可她的腳手不聽使喚.心有餘悸地打著哆嗦:收了一些。
太爺:多少?
太奶這人貪,哪顧上數過?她一時說不清,就嘴一咧:也就半抽屜吧!
半抽屜!太爺想到這些太太們,她們平時吃的穿的用的全由府上供著,可遇點什麼府內府外的禮尚往來,個個禮節不怎麼樣,貪婪的本事倒是學得一個賽過一個。養這一窩女人,如同是腳下滿洞的碩鼠。就這樣隨她們耗下去,不用說許府這田、這地、這一木一草,就這滿大的一個院落,早晚還不被她們損甘吃淨?到那時,這宏大的一片府宅呀,甭說是再樓房林立,恐怕想找一片瓦礫,也難尋到蛛絲馬跡。他不由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太爺嘆過氣,就落了一把淚.他不是痛心,是傷心,是心寒。同一個被窩的太太都這樣,這天下除了爹孃,哪還能有一位知已?思想到這,他本想痛痛快快地責罵一通,一想,算了,讓她貪吧!常言說,天不滅她,她自滅。甩手就撂給她一句話:自己惹的是非,就自己去擺吧!
4 。 偷樑換柱
4、偷樑換柱
太奶手抓著嘩啦啦響的銀元,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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