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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煙,不抽。倒茶,不喝。就只好說小話:幾位兄弟,他是我鄉下來的親戚!
滾你媽的!一個披一身黑皮的中國狗,他出口兇得似日本憲兵。老闆摸他們地脾氣,這些吃著中國飯,端著洋狗子的碗,幹著日本人勾當的雜種,來軟的,他一個一個是狼。給他們點硬的,也就是一群門墩虎.他們這些人,怕招惹是非便罷,一旦遇上個咬人的瘋狗,也不怕事大。對這種人,只好拿大*嚇唬小孩。老闆拉了拉他的衣袖,就故意趴在耳朵根上:老弟,我這親戚他舅是松井石根的翻譯,饒了他吧!
這些歪戴著帽子斜愣眼的二狗子,他們哪知道他舅是誰?一提到侵略了半個中國的松井石根,個個就點頭哈腰.要得罪他身邊的人,甭說是披一身二狗子皮混口飯吃,就一個口御下來,皮扒下來還不算,就這百十來斤的份量,也不一定餵了誰家的犬。他們個個捧著手,連連道歉:朋友,對不起了,算我們有眼無珠!
沒等爺爺抬起眼皮,那些肩上掛著合子炮的傢伙,一個比一個跑地快。
他們一溜,爺爺便尋思起這客棧的老闆.一不相識,二無交情,能碰見這樣關鍵時刻解救的人,實屬一生難求。他撲嗵一跪,一連對著老闆磕了三個響頭:老闆,你是我在外遇見的第一個大恩人!
老闆拉起爺爺,就自報起了家門:在這城北三十里,有個老窩陳.本人姓陳,名連科。
哦!爺爺拉著陳連科的手,感激得熱淚盈眶:從今天,我就拜你為兄。
爺爺愛交朋友,陳連科也是義氣中人。兩人四盤小鹹菜,一壺熱酒,對著一柱香梆梆倆響頭,就握手結成了拜把兄弟。
這麼一相拜,爺爺就將心底的話,全吐了出來。前前後後一說,陳連科也同情上了.他是鄭州的百事通,啥事不好辦?他就捋起胳膊挽著袖:鳳竹我不一定能給你找到,就幾十杆槍,我偷都能給你偷來!
爺爺:大哥,不偷,咱買!
陳連科:有票子咱讓那些二狗子抽白麵呀!
爺爺:白麵!
陳連科:那不是一舉兩得!一咱賄賂他們,好拿槍到黃河北打小日本;二咱用白粉讓二狗子上癮,不用一槍一炮,就讓他們自消自滅。
嗐!爺爺捧著陳連科的手,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哥,你真是高人!
7 。 雁南飛
7、雁南飛
爺爺在鄭州一住下,太奶在家就像鬆綁了手腳。只要夜貓在院外打個口哨,她就像丟了魂一樣。從太爺離世,她今天一個元寶明天一把銅子兒,就偷偷送給夜貓打酒喝.她手頭存那點箱底,是天天看著有減無增。錢一緊,有時她也想,討個人寫一份契約,摁上紅指印,不也能割塊土地換些錢用?可外人都明白,許家的掌櫃哪是她六太太?她甭說摁手印,就是往文書上摁腳印,抹口紅,沒有她兒子的簽字劃押,如同一張擦屁股紙,沒用。
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中,這府上有啥,不就是那尊金馬駒能換個大價錢?她想了想,只好聯絡夜貓。上一次夜貓沒有得手,不都是那個木大頭拿他當小孩耍?這次不一樣,票子不先到手,甭說要金馬駒,想看,都讓他眼巴巴地見不成。她一扭屁股,調腰跑到夜貓家.拽著他的耳朵慢聲細語:木大頭燒了許府,咋樣,不也是沒有討到金馬駒!只要他肯出錢,就可以商量。
夜貓這人雖然嘴饞心貪,但他明白一個道理。小鬼的便宜可以佔,給閻王爺玩把戲,那豈不是主動送命?他饒有介意地:賣給誰都行,不一定給他!
太奶:木大頭既然盯上了,哪家還敢出手?
夜貓心有餘悸:他木大頭哪肯出錢?
太奶:他要就談,不要,就自當沒這回事。
夜貓:說得輕巧,螞蜂窩一旦觸上,你能跑掉?
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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