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啕大哭的靜言,雙手緊握著他的肩膀,寒聲問道:“靜言,你說師父怎麼了?”
靜言眼瞼紅腫地抬頭看著邵士梅,“掌門坐化了!”說完又嗚嗚地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邵士梅身形一個踉蹌,幾乎無法站立。他一把推開哭泣的靜言,神情迷茫地繼續往前走。他目不斜視地從隨著靜言一起走出來的單敏光身旁走過,單敏光伸手想叫住他,又頹然地放棄了。
靜言蹬蹬地跟在邵士梅身後,卻被單敏光攔住了,朝他搖了搖頭。靜言領會到他的意思,咬了咬嘴唇,放棄地站在大殿外,低垂著腦袋默默掉著眼淚。
玄機子神情安詳地坐在蒲團上,背後的大殿上供奉著懸門歷代的掌教牌位,大殿內香火縈繞,嫋嫋不絕。邵士梅一個趔趄險些跌倒,他跌跌撞撞地跪爬到玄機子身旁,輕聲喊道:“師父,師父你醒醒。徒兒修為又精進了。師父你睜開眼,看看我。”
玄機子緊閉雙眼,嘴角含笑,手上還執著他慣常用的拂塵,但卻全身僵硬紋絲不動。邵士梅顫巍巍地伸出手,輕輕地覆在玄機子手上,手心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玄機子被覆蓋住的雙拳一鬆,“叮噹”一聲有塊玉佩掉落在地上。
邵士梅撿起玉佩,表情怔松地看了半晌,隨後緊緊握在手心。塵封萬年的寒冰之下,沉寂的火山突然洶湧地噴發出炙熱的岩漿,它融化一切,摧毀萬物,捲起一道道灰色的漩渦,咆哮地衝向天際。邵士梅猛地閉上雙眼,掩蓋住眼中的驚濤駭浪,兩行清淚瞬間滑過臉頰。
僅僅脆弱了一瞬,邵士梅就拭乾眼淚,回頭朝靜言招手,示意他過來。他雙眼通紅地凝視著靜言,喉嚨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你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全都告訴我。”
靜言抬頭看了邵士梅一眼,被他肅殺的眼神嚇住了,哆嗦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清虛道長,哦不,現在你是掌門了。掌教真人坐化之前把掌門之位傳給你,還說將清和道長永遠逐出懸門,又收了單道長入了懸門。”
單敏光上前拉著靜言跪拜在邵士梅跟前,齊聲道:“拜見掌門。”說完,單敏光抬起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邵士梅,表情沉痛地低聲說道:“師父早已料到坐化的時日,特地給你留下了這封信。”
邵士梅面無表情,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示意他倆不必多禮。他轉身獨自一人慢慢地走進後殿,手中緊緊握著一封信和那塊玉佩。
邵士梅進了山洞閉關不久,山上就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清和,還有兩個蒙面人,依稀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是年輕男子,另一個是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他們正是為白蓮教而來,試圖勸降玄機子,希望他率懸門上下加入白蓮教。玄機子自是不肯,又怒叱清和,說他乃叛出懸門之徒,休要再踏足懸門,要他們三人即刻離開。
雙方既是一言不合,自然刀劍相向。清和撕破臉,一不做二不休舉劍威逼。靜言不通法術,單敏光卻被那小姑娘纏住了,玄機子以一對二,硬是將二人逼退。三人敗退離開,玄機子終於強撐不住,口吐鮮血倒了下來。
他預感自己大限之日即將到來,便將單敏光叫到跟前,收他入門下為懸門掌教席下四弟子。單敏光一直苦於無門無派,見玄機子有意收他為徒,大喜過望,當場跪地磕頭同意。玄機子又撐著病體,操辦單敏光的入門儀式,為他賜法號清無。
玄機子向單敏光交待了懸門上下事務,又囑託他輔佐邵士梅不讓懸門斷了傳承。最後交待單敏光,若他大限之日邵士梅還未出關,萬不可輕易打擾他閉關,只需在他出關後將玄機子的手書交給他。
至於玄機子的屍身儲存七日後,若邵士梅仍未出關,就將屍身火化了。安排好這一切後,在一個微涼的清晨,玄機子坐在蒲團上打坐,靜靜地沒了呼吸。
玄機子屍身保管七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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