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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聲,幽鳴作響。牆角邊臥著一團雪白,見到邵士梅二人走進來,他刷地抬起頭,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
胡四郎轉頭輕輕瞟了他一眼,他立刻嗚咽了一身,垂頭喪氣地埋下了腦袋,轉身啪地甩了下毛絨絨的尾巴,背對著眾人不肯再出聲。
胡四郎朝邵士梅輕笑了一聲,“道長還請不要見怪。我哥哥生性嬌憨不懂人情世故,雖化作人形,卻沒有一顆人心,每日都需要有人時刻盯著。我又想不能老拘著他,也得讓他出門歷練,不想他竟又在外面闖下禍事。今日若非有道長攔住,我也正要出門將他帶回家。”
邵士梅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曾放在心上。杯籌交錯間,邵士梅突然朝胡四郎問道:“近日南京城內可有異常?”
胡四郎偏頭想了會,回答道:“邵道長可是要問白蓮教之事?近日確實有一些來歷不明的妖怪出現在城內。我也是懼怕捲入白蓮教之事,這才打算帶著哥哥離開南京城。白蓮教裡的妖怪向來同我們這些山野村人不是一路的,他們看不起我們,我們一向也不喜歡與他們往來。聽聞白蓮教教主有隱秘的手段,可以驅使一切妖魔鬼怪為他所用。我們懼怕白蓮教的手段,因此一聽到白蓮教名頭,便都會遠遠地躲開。”
邵士梅面現沉思之色,又問道:“你可知白蓮教教主有何隱秘的手段?你們妖怪一族竟會如此懼怕?”
胡四郎搖搖頭,面色為難地回答:“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這都是長輩們留下的告誡,別的我也說不清。”
邵士梅看再也問不出其他,這才歇了追查的心思。席上張虛一又舉起大酒杯開始勸酒。眾人一直喝到半夜,待天一亮,胡宅便成了一座荒蕪的空院子了。
☆、辛十四娘(一)
廣平縣有一位書生姓馮,生性放蕩不羈,平生最喜好飲酒,時常酗酒無度。一日傍晚他喝得醉醺醺地從好友家中離開,身後只跟著一個小僕人。
霧濛濛的傍晚,霜霧打溼了路面。遠處飛過一隻烏鴉,留下嘎嘎的粗啞的啼叫聲。馮生一不小心從毛驢上滑下來,等身後的小僕人趕過來將他從地上扶起時,他全身沾滿了泥濘,身上的長袍也被草地上的霧水打溼了。
馮生藉著僕人的支撐好不容易站起身,他晃了晃頭,稍微清醒了下,眯著眼睛望向遠方。一個紅衣少女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他視野當中。她披著紅色的斗篷,隱約可見窈窕娉婷的身姿。
馮生一下子著迷了,愣愣地跟在她身後,走進了一處荒涼的破廟。小僕人來不及攔住他,嘴中疊聲叫著公子,連忙牽著毛驢追趕他。
一走進破廟的大門,就看到一片殘垣斷壁的蕭殺景象。冷風呼呼地刮過,舔過馮生□□在外的面板。他一個激靈,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再凝神一看,紅衣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馮生殘留的酒意一下子全醒了,他卻猶不肯死心,抬腳走進了破廟。
他剛踏進天井,一個白髮老翁便從後殿走了出來。他朝馮生拱手問道:“書生因何而來?”
馮生被突然出現的老翁嚇住了,仔細打量他,見他衣冠整潔不似鬼怪,這才驚魂未定地回答說是在山中迷路了。
白髮老翁自稱姓辛,邀請馮生去後殿暫時歇腳。
馮生一路走著,一路打探,“不知老丈為何流落此處?”
“家鄉被白蓮教所禍,故暫躲避在此處。待風頭過了,再帶家人回去。”
馮生心下思忖一番,聽聞白蓮教已被朝廷大軍殲滅。他便開口勸慰道:“朝廷已率大軍在光明頂圍殲白蓮教。辛老爺不日定能歸家。”
辛老翁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朝馮生頷首道:“承您吉言。家中只有簡薄的茶水,望馮生不要介意。”
馮生連忙擺手。拐過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此處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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