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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黃豆喊道:“張羅——”眼睛掃過涼棚裡的人——“五桌,就五桌吧,擠一擠也坐的下……”
他自問自答地代二皇子宣佈此案結束,並很有主人風度地安排晌午飯招待眾人,不過那精細的算計樣子惹得眾人一齊發笑;青木跟槐子也好笑地瞅著他耍寶,想著待會再跟劉小四說,這麼多人,至少要擺十桌才夠,外面還有人哩。
劉源也好笑:這就結束了?好像他還沒發話吧!
當然不能就這麼結束了,不然傳出去,官府還有何威儀可言。然無需他開口阻止,有人出面討罵去了。
於是劉源就繼續安坐著——能不得罪人,那是最好的,得罪人的事都讓旁人去幹,等差不多了他再出面收拾殘局……
☆、 扣屎盆子
不等黃豆安排完晌午飯,錢大人忍無可忍,強撐著不去看二皇子,肅然道:“張家種田賣菜皆不犯法,然張子易乃朝廷官員,其家人卻……”
他還真是一根筋。
板栗也不守規矩了,不待他說完,就打斷他話道:“大人又把話題扯遠了。我小叔在三元當他的縣令,我們種我們的田,並未倚仗小叔幹違法的事。若是我家高價賣酒菜,坑害書院學生,大人這樣說還過的去。眼下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
黃豆想把這事兒糊弄過去,沒幹成,心裡不高興,撇撇嘴道:“當人都是傻子哩!要是咱們坑人,書院的老爺們還敢上門吃飯麼?都沒腦子,‘聽是風就是雨’。也不想想,我們家要想佔書院的便宜,還捐那麼些錢幹啥?哼!我都算過了,好幾萬銀子,這酒家開二十年也賺不回來哩。捐了錢,又去佔便宜,讓人說閒話,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費事’麼!”
眾人聽他說了兩遍脫褲子放屁,眉頭直跳。
板栗則眼睛一亮,對二皇子道:“殿下可知這酒家每日能賣多少銀兩?”不待他回答又道,“每日不過三四兩銀子。若是張家因此而被定為奸詐商賈,那真是沒天理了。”
二皇子聽了點頭,卻又沉吟不語。
忽然,旁邊有個書生出聲道:“張家真乃善人也!不僅捐銀建書院和醫學院,連開酒家,菜價也比別的酒家低幾成。如此煞費苦心。意欲何為?難不成張子易大人想要籠絡天下士子?”
眾人轉向發聲處,見是碧水書院的學子。
那人年方弱冠,一身白衣,風神如玉。神情傲然,面上隱露得意之態,似乎因為別出蹊徑。抓住了張家把柄而興奮不已。
涼棚裡忽然一陣死寂。
周夫子目光如劍,直刺過去,看得那白衣少年心驚肉跳,正強撐著,卻見周夫子收回目光,閉目不語,方定下心來;可是跟著就發現趙耘邪魅地衝他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葫蘆和板栗氣得小臉通紅。
葫蘆一把拽過黃豆,厲聲呵斥道:“你可聽清楚了?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跟你說過多少遍,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下該懂了?咱們賣貴了,人家說咱們是奸詐商賈;咱們賣便宜了。人家說咱們籠絡人心;咱們要是賣的不貴也不便宜,人家就說張楊叔叔當了官兒,家裡人就不能開酒館;就連捐錢也被人說成不安好心。橫豎人嘴兩張皮,人家總是有話說,咱們幹啥都是錯。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沒罪也給你安個罪;說人無罪,人就無罪,有罪也能被他弄沒罪。”
眾人見這個年紀最大的少年。從開始就不大言語,還以為他是個老實的,沒想到忽然間就爆發了,話語句句誅心,目光好似要擇人而噬,看得人心底陣陣發寒。
黃豆最怕大哥葫蘆。雖然他並未教過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見他發這麼大火,急忙鄭重點頭道:“曉得了。就是隨便把屎盆子往人家頭上扣,想到啥就說啥,使勁地瞎掰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