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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再是21世紀臨近畢業的大學生,在這裡,他們告訴我,我的名字叫伊爾根覺羅·靖暉。
難道這便是我與這個三百多年前千金小姐的溯緣麼?因為有個相同的名字,便寄生與這個只有十三歲的身體裡,那麼既然如此,那個小姐的魂魄又去了何處呢?想到這些我的大腦又一次脹疼起來。
算了,我長噓短嘆了數日,最終是想透徹了,既來之則安之。上天既然安排我來了,那我便隨遇而安。再擔心也沒用,只不定哪一天我又被召回去了。
幸好上天還算眷顧我,這小姐好歹出自衣食無慮的富貴人家,還有如此一個貼心的小丫鬟。哦,不,現在已經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她口中所提到的圖勒海是我過去府中的包衣奴才。這幾日,我眼見的大多是雨苓,圖勒海倒是鮮見。他不過也是個二十不到楞頭小夥子,高高壯壯,黝黑的面板,濃眉大眼,平日裡總是畢恭畢敬沉默寡言,沒有雨苓來的開朗活潑。不過我冷眼瞧著,心裡清楚他們都是那種忠心護主之人。
對於我這個格格主子的突然失憶,他們倆倒是沒多在意,大夫也只說是抑鬱攻心,氣結不順,才導致的神情恍惚。幾日來,在同雨苓他們的交談之中,我也把“自己”的底細掌了個透徹。
說起伊爾根覺羅這個姓氏,那可是大有來頭的,它是滿族的八大貴族的姓氏之一。而我的先祖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的清朝開國五大臣之一的敏壯公安費揚古。當年他隨清祖努爾哈赤開疆劈域,戰績彪炳,後世子孫也大都受其庇廕封侯拜相。
我的“阿瑪”馬錫泰,襲世職,被授為佐領,兼前鋒參領,曾跟從信郡王鄂札徵察哈爾布林尼,師次達祿,率前鋒薄險,四戰皆捷,進世職三等精奇尼哈番。從討吳三桂後,更升遷為鑲籃旗滿洲副都統。
康熙二十九年後,又隨康熙爺三戰葛爾丹,在平定漠北的戰役中屢見奇功,累進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奉命駐紮在歸化(今呼和浩特一帶)。
無奈天嫉英才,如此一位統率金戈鐵馬於沙場的錚錚漢子,卻因長年的軍旅生涯,久傷纏身,全因戰時未得到及時良好的醫治,在康熙四十一年傷發力竭,於去年底薨逝。
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位功勳卓著的將軍卻是個難得的痴情男兒,除了幾個通房丫鬟之外,卻只有我“額娘”一位福晉,而我的“額娘”出自江南的書香門第,想必定是被他當年颯爽的英姿吸引,不顧其父的極力反對毅然嫁於我“阿瑪”,隨他到了茫茫戈壁草原。
聽到雨苓繪聲繪色地描述,我卻欽佩起這素未蒙面的“父母”。他們一個英姿勃發,一個美貌才情,彷彿是茫茫天宇間的一對蒼鷹,衝破世俗之見,自由地翱翔於蒼穹,此等的曠世愛情怎麼不感煞旁人。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亦可生死兩忘!
“情”字煎在心,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生無可戀,死亦無可懼。
阿瑪逝後,額娘傷心欲絕,終日鬱鬱寡歡,終於在阿瑪逝後的第四十九天,拋下了獨女,自殪殉情。
此事,驚動了康熙的整個朝野上下,扼腕嘆息之聲不絕於耳。皇帝頒下聖旨,追封我父為“忠勇一等侯”,我母為“一品誥命夫人”並下令要將他們的靈柩運回京城厚葬。可是卻被那個僅僅十三歲的伊爾根覺羅·靖暉婉拒。這一下掀起一陣軒然大波,堂堂天子之言放眼天下又有孰人斗量敢違抗。
或許真的是因為寄生於此的緣故,彷彿與這個肉體有著心靈相通的感應,聽到這些時,剎然間,我竟可完全明白靖暉的心思所想:死後的蔭封又有多少意義?石壘玉砌的壯觀陵墓固然顯赫而氣勢,可長眠於他們相知相愛相守到死的那遍自由樂土,那才是他們死後真正所求的。
當整個歸化甚至整個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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