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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低著頭,側臉因有些蒼白而更顯冷峻淡漠,阮喬看不出他的神情,見他沉默著,心裡的不安更甚:「陸淮,我沒想今日離開的,這是個誤會。」
靜默了一瞬,他驀地將她推到了一旁的樹上,修長挺拔的身影將她罩住,他低頭看她,握住了她流血的手,而他的手同樣流出了血,在被他握住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掌心的傷口在逐漸癒合。
兩人的距離很近,呼吸交織,曖昧不已。
阮喬的心跳更快,樹林裡很安靜,只有很輕微的風聲颯颯作響。
她抬頭望著他,感覺他可能還是在生氣,他的眼眸暗沉,定定看著她,令人不禁生出了一股壓迫感,彷彿沒穿衣裳似的被深深注視著。
她忍不住避開了他的視線,視線落在了他肩側的漆黑的長髮上。
就在這時,卻忽然被他按住了肩膀,他的手下有些用力,她被迫看向他,他的眼眸似乎有些紅,而且是那種鮮血染紅般的深紅,呼吸也是滾燙的,他貼近她:「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的。」
對上他近乎偏執的幽深眼眸,阮喬心裡不由咯噔一跳,心裡有很多荒謬的念頭浮現,好一會兒,她才聲音有些艱澀地道:「你不是知道那些話是做戲嗎?」
他是有那麼問過她,但當時她不是遵照約定要「喜歡」他嗎,自然要回答不會離開他,他也很清楚這一點,為什麼現在卻像是被她辜負欺騙了似的質問她?
阮喬心裡不由浮現出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猜測,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愕然,聲音發緊,試探道:「何況,我們說好了的,我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在聽見這話時,陸淮的神色就明顯有些變了,盯著她,沒說話,呼吸卻更沉了些,像是在極力剋制著,握著她手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看著他的這些反應,阮喬的心就不由沉了下去,他……將她留在身邊不會是因為喜歡她吧?
可他連心都沒了,還是她動的手,他不恨死她就不錯了,還能再喜歡她?
阮喬心裡一陣驚濤駭浪,但面上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留下彌補我的過錯,等你滿意就放我走,我現在可以不走。」她看向他,眼神有些探究,「但你總得給我一個期限吧?」
她故作鎮定地說著,但陸淮的神色卻越來越難看,眼眸的顏色也似乎越來越紅了,呼吸愈發滾燙,握著她的手力氣也更大,她都感覺到了一股壓抑可怖的氛圍,而他也像是已經快要剋制不住了。
她不由伸手碰了下他的額頭,發覺他的體溫果然燙得嚇人,她驚道:「你……到底怎麼了?」
陸淮的額頭滲出些汗珠,膚色冷白,襯得那雙幽深的眼眸更顯血紅,他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只一字一頓地固執發問:「所以,全部……都是假的?」
在他極有壓迫感的注視下,阮喬心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他……是在明知她是在做戲的情況下還將她說的話做的事情當成真心嗎?
又或者是她真的不經意流露出了幾分真實心意,所以才會令他相信她不止是做戲?
阮喬心情有些亂,也很複雜,好一會兒,才避開了他的眼睛,道:「自然是假的,不是你讓我繼續騙你的嗎?我以為……你是想報復我,所以才……」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淮的的狀態卻明顯更不好了,臉色都開始發白,她剛想問他怎麼了,卻見他忽然後退了一步,看了她片刻,那沉默的神色難以形容,令人心裡有些揪著疼似的。
她下意識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他忽然轉頭嘔出了一口血來,血花如霧,那血竟還是黑色的。
「陸淮——」
阮喬被嚇到了,手指發涼,還以為自己將他給氣得吐了血,但隨即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