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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處,錢少乾咳幾聲指了指剩下的兩個隨從道:“我還有小蘋果和小柿子在。就算沒有他們以你家錢少精明能幹,還怕在外面餓死不成。”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還有錢少,夫人說她討厭被叫小雅……”深知錢少習慣,隨從那是一個頭兩個大。錢少日常起居自己不太懂打理,都需要人伺候,而且他對伺候的人都特別挑,伺候不好就扣工錢。
如果讓錢少自己出門,他會聰明的叫店小二伺候。店小二自然沒家僕周到,屆時錢少的算盤又打得啪啪直響責備店家然後扣錢,實在讓人汗顏。
錢少還有個怪癖,就是會給喜歡的隨從都會扣上水果名,不喜歡的隨從則扣上動物的名字,唯獨與錢少認識甚久的承露例外。
看了看時辰,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錢少搖搖羽扇催促承露趕緊回家,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最好別跟上官小姐敘太多舊事,啊對了對了,如果小雅問起跟她說:她答應我不過問我的事,我永遠是她的錢少。”
“夫人她根本不會多問。”就是因為夫人溫文爾雅識大體,才會被錢少開玩笑的稱做小雅。然而也很奇怪,夫人與錢少感情好卻也不知錢少身世,甚至連真名都不知。
錢少的事很神秘,想太多隻會白白浪費腦汁。送別錢少,承露帶著滿腹疑問的冬雪回到了錢少家,那是一處富麗堂皇又溫馨的地方。錢少的妻子蘇寧帶著他們的女兒仙鳳來慰問一下,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便再也沒看到她。
承露對待冬雪就像對待自己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一樣,全天侯在身邊:“小姐調養了幾日氣色好多了,您一定有很多疑問想問奴婢吧!”
“……你……知道我是誰?”曾經尋找卻沒有答案,如今答案近在眼前,心中卻有歡喜,什麼也沒有。也許因為這條命是用山貓的犧牲換來的,心中的痛太沉重。
牽起冬雪的左手,那梅花印記早已消失。承露開口道:“小姐名喚上官絲桐,老爺是位大好官,夫人是曾經修煉過仙法的大夫,小姐手背上的梅花印記就是夫人生前所留。”
看承露的神情,應該沒有撒謊,而且她甚至沒必要跟一個早該死掉的人相認。只要她還活著,她身上就帶著前朝的罪,與她相認是因為情分。
“上官……”記憶中,這是已經在前朝被抹滅的官員姓氏。記得錢少離開前曾囑咐過不要敘太多舊,原來是因為上官家早已家破人亡。難怪,怎麼查也查不到,因為她是暗月的人,開陽有意不讓她查到:“上官家應該是被滿門抄斬了……”
“呃,小姐,您別太傷心,您還有承露啊。當年老爺安排承露逃出上官家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尋得小姐,還好老天保佑遇到錢少相助,現在還有我在您身邊您別太悲傷。”沒有絲毫情感,就像旁觀者冷靜的分析出事情,也不知道她都經歷過怎樣的痛苦以至於如此冷靜。承露一時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殊不知眼前人的痛已是痛徹心扉無法形容。
痛,是無盡的痛。痛得已無知覺,痛得已不知如何呼吸。她居然為滅族仇人辦事多年,她居然,還認仇人為師,甚至還感激師父救命之恩。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局,她不過是開陽手中的棋子,一個儈子手。
然而這條命是朋友捨命換來的,必須活下去,揹負著這份情誼活下去,揹負著曾經染手的鮮血活下去。
房內是一片沉靜,雖然錢少囑咐過不要敘太多舊,然而小姐既然已經知道滅門之事也沒差多說些什麼了。算是安慰,承露拍著冬雪的背道:“小姐別太悲傷,好在您還活著,這已經是老天對上官家的恩賜了!”
是悲是仇,早已分不清,冬雪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口中一股濃濃的血腥溢位。一口氣走岔,牽動傷勢,冬雪瞬間嘔紅,脆弱的意識之中是一個人的身影:“桑、落……”
“嘖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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