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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沒有人影,但遲向晚隱隱約約聽到了悉悉窣窣的聲音,那聲音顯然不是風聲。
四周裡暗地有人。
正想著,圓琛不知何時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從夾道穿過,很快就要轉到一條人氣相對旺些的巷子。
巷口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他們向遲向晚二人步步逼來,將巷子口堵死,皮笑肉不笑地審視著兩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寒刀的利刃頂著遲向晚喉嚨,她驚怒交加,努力顯得平靜地詢問:「這幾位大哥,咱們素昧平生,小女子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們,不知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這幾個人聽了神色未動,只是笑道:「夫人這話就不對了,一回生二回熟麼,咱們多相處相處就認識了。」
遲向晚冷然道:「我和夫君沒有什麼可與你們認識的。」
說完就欲拉著圓琛一併離開。
但對方豈會這麼容易放他們離去,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在領頭那人的示意下將遲向晚二人團團圍住。
「夫人何須置氣?我們不過是仰慕尊夫君的醫術,想請他看診而已。」
離得近了後,遲向晚才發現,雖然對方說的一口很標準的大鈞話,但眉眼更分散狹長,細細看過去和大鈞人有所不同。
「你們……」她面上驚疑不定。
「對,」領頭那人看出遲向晚此刻心中所想,「還請兩位隨我們前往漠北一趟,不要再讓我請第三遍了。」
遲向晚還想再說些什麼,圓琛攔住她:「罷了,我隨你們去便是了。不過我夫人和此事毫無關係,可以放她走嗎?」
「只怕放了你夫人後,她就會去投案吧。」領頭那人眯起了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他見圓琛張口想欲反駁,趕忙擺手製止:「欸,你不必多講了,這件事免談。」看見圓琛神色不豫,他緩和了口氣:「兩位放心,我們只是請兩位去漠北小住一段時間,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你們是漠北的座上賓,等待事畢我們自有重金酬謝,會將二位好生送回。」
他加重了語氣:「請吧。」
第26章 漠北一探 更要命的是,她拿錯茶盞連累……
比北州更乾燥, 比邊關更寒冷。
漠北的氣候不得不說真是十分惡劣,頗為難挨。這裡除了牛、羊、馬匹還算多以外,糧食、蔬菜、草藥等迫於乾旱少水與終年氣溫不高的氣候, 都十分缺少。
先前大鈞與漠北開放馬市交易,可維持了十幾年雙方的相安無事後, 漠北人還是覺得搶劫後及時享用更為舒服自在,恢復了燒殺搶劫的本性, 馬市於是破裂, 雙方邊境時有摩擦乃至軍事衝突出現。
遲向晚條件反射性的揉揉眼睛, 真是太幹了, 面板幹、眼瞼幹、鼻子幹、嘴唇乾。
昨晚迫於無奈, 她與圓琛只得同意前往漠北,對方倒是很小心謹慎, 估計是怕他們清醒的話會暗中識途伺機跑路。
用沾了藥的帕子掩住他們的口鼻不說,還將眼睛用布給蒙上。要不是看兩人一個是柔弱女子, 一個也似手無縛雞之力,估計還要給他們五花大綁起來。
因為麻藥的緣故, 她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
視窗沒有關嚴實, 寒風順著細縫颼颼地吹入骨髓,她眨了眨眼睛。
根據光線來看,現在應該是破曉時分, 是一天中最為寒冷的時候, 室內黑沉沉的, 這一片漆黑中還帶著點奇異的深紫色。
屋子不大不小,和大鈞北方尋常百姓家的房屋佈局陳設相似,靠著牆的地方,放著一張大炕。
而遲向晚此刻就躺在炕上, 她自幼睡的都是舒軟大床,此刻她躺在鋪著蓆子與稻草的炕上,十分的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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