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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皺得更緊,手上也開始掙扎,可惜迷糊的意識所能調動的力有限,掌骨才抵上對方肩膀便被扣住手腕壓在枕頭一側。
反抗尚未開始便被輕而易舉壓制。
沈修然稍稍用力犬牙壓得面板下陷,只需再添上兩分力,便能刺入面板。
神經因為興奮的渴望而繃緊,它們在為即將獲得的安撫盛宴歡呼雀躍。
烈酒的味道悄無聲息滲透出來,如同無數雙無形的手源源不斷伸向江妄,它們也企圖分一杯羹。
躁動的息無力自控,霸道地纏住甜茶味不斷與秋夜從陽臺湧入的晚風交織摩擦,升溫,發燙,沸騰,爆炸——
宣告失敗。
熱量堆積到頂點,只差臨門一咬時,沈修然退縮了。
他還是沒有咬下去。
空歡喜一陣的資訊素無處發洩,躁動地在宣佈抗議。
手指添上了兩分力道。
沈修然隱忍地闔上眼,重力壓滿肩頭。
終,疲憊地垂下腦袋,額頭抵在江妄溫熱的頸窩,呼吸滾燙。
再等等。
沈修然,再忍忍……
這不像你了。
……
江妄睡眠質量很詭異。
好的時候好,壞的時候壞,且忌諱做夢。
別人一夢是夢完一個繼續睡,睡醒夢的全忘記,到他這裡就成了夢完一個接一個,別想安穩繼續睡。
所以昨晚從變身小蜜蜂開始,噩夢連連的一夜就開啟了。
又是一夜沒睡好,早上打著哈欠到教室,睡眼朦朧翻開語文書,連一節哇啦啦的早自習也沒熬過去便光榮宣佈倒下。
沈修然肩頭被不輕不重碰到。
轉臉一看,是睡著的某人無所畏懼了,顧不上自己定下的不能越界「刷存在」的規矩,一隻手大喇喇搭過桌面微垂在他身側。
江妄骨架小,手也比同齡男生小,面板瓷白,指節細長骨節分明,腕骨因為下垂的狀態嶙峋凸起更加明顯。
如果上面能停上一隻蝴蝶,一定會好看。
手腕同樣骨感得纖細,只是此時上面多了一圈極其明顯的紅痕。
暗紅的顏色被白皙的面板對比得扎眼明顯,像被刻意打上的標記,明目張膽宣誓佔有。
沈修然盯著這一抹紅痕,長睫掩映下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啪。
突兀出現的一隻手拍在垂落的手背上。
沒用多大力,還是聽得一聲脆響。
許雲嘉:「兒砸,昨晚半夜偷豬了嗎?睡死了?」
沈修然眉頭幾不可見皺了皺,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江妄迷迷糊糊醒過來,下巴離不開臂彎,迷濛著眼睛去看許雲嘉:「你在說什麼,我都沒有你宿舍鑰匙了,怎麼偷你?」
聲音還啞啞的,困成狗了也不忘損人。
許雲嘉嘴賤又愛欠又說不過他,咬著後槽牙憤憤往他腦袋上呼嚕一把,嘴上卻說:「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的聽寫本,拿去。」
他將一本作業本扔到江妄桌上,準備憤然離場時眼神一掃,才想起來險些忘了件事。
「我說你這是個什麼造型?」
他指著江妄手上一圈紅痕:「你幹嘛了?」
江妄順著他的指的地方看一眼,滿不在乎:「哦,不清楚,早上起來就有了,可能是昨晚睡覺不小心撞到了吧。」
「撞哪兒能撞成這樣?」
許雲嘉鼻翼直抽抽:「你是把手卡床縫了吧?」
「可能吧,誰知道。」
他昨晚光顧著跟大蜘蛛殊死搏鬥了,哪兒還顧得上卡縫不卡縫。
許雲嘉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