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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的太多,濃縮的三個字又太簡練,他本以為梁夙年會不懂他的意思,卻被對方熟練又摸了回腦袋。
「因為我在哄你啊。」他笑著說。
這下不懂的反倒成了謝嘉然:「什麼?」
「不是心情不好麼。」梁夙年說:「上午給我打電話那會兒,你聲音聽起來快哭了。」
……有嗎?
謝嘉然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語氣,默然半晌,堅定而嘴硬地反駁:「我沒有要哭,是你聽錯了。」
「哦,那應該就是我聽錯了。」
梁夙年犟都沒犟一句,從善如流地順著好面子小同學的意思改了口:「那就是哄你被小屁孩兒撞,還被他奶奶兇。」
他將掌心壓在他發頂,略彎下腰與他平視,眼底盛笑,將方才老太太的原話搬過來現學現賣:
「寶寶,不委屈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氣到老婆們了,揉揉肚子,芽芽給你們甜回來
別擔心弟弟,才不會讓他霍霍然然呢
老婆們早睡,晚安
(偷偷講一句,聽說被誇獎的咕咕會寫得更好,老婆們快誇誇我,嘻嘻
第21章 謝禮
梁夙年好像一直是把他當成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小朋友。
隨叫隨到,任勞任怨,還老喜歡哄著他縱著他,什麼事情都順著他,搞得他自己也產生了一種他真的是個需要呵護的嬌氣小朋友的錯覺。
就像現在,明明他原本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掛心,然而在梁夙年說完之後,他卻真的從自己的情緒品出了點兒酸楚的委屈。
委屈昨天在家門口頂著燙人夕陽承受的半個小時等待,委屈那盤被端離他面前的糖醋排骨,委屈自己那幾支被糟蹋的水彩畫筆,委屈從沒被問過要不要吃冰淇淋就被擅自打上的懂事標籤……
還有過往無數,本以為已經被時間封存的東西都被解封,曾幾何時覺得雞毛蒜皮不足掛心的小事在此刻回想起來也難受得叫人心口發苦。
原來有人哄著真的不一樣。
被包容保護的安全感真的會將情緒無限放大。
難怪路尚每次在學校受欺負了,都會忍一路回到家然後撲進周文月懷裡扯著嗓子哭嚎。
他想,大概就和他現在的心情一個樣,酸酸漲漲的,忽然很想討一個擁抱。
無關面板饑渴症,只是很突然的,很單純的,非常非常的,想要被面前這個人擁抱。
「這位小朋友難道委屈到不想說話了?」
「梁夙年,我有東西要給你。」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重疊想起,一玩笑一認真,前者就被他們理所當然地忽視。
「什麼?」梁夙年問。
謝嘉然拉下一邊書包帶,從裡面拿出一本藍封皮的筆記本,遞過去:「謝禮。」
梁夙年尾音輕揚:「謝棉花糖的?」
「……」
謝嘉然一時語塞。
不過想想反正都是謝他具體謝的是什麼也沒差,便很隨便點了頭:「嗯。」
「那你是未卜先知,猜到我今天會給你買棉花糖了啊。」
梁夙年笑著,隨手翻動筆記本,看見裡面的內容時,眼裡浮現出詫異。
「這些都是你親手畫的?」他攤開一頁,指著最中心一顆可可愛愛胖草莓插圖問。
實際上不止這一頁,整本筆記本每一頁都有,大小不一形態不一,共性只有同為草莓的可愛。
謝嘉然點了點頭。
梁夙年一頁頁翻看著,都快愛不釋手了:「這得要畫多久?」
謝嘉然往少了說:「只半個晚上就可以,這種畫法很簡單的,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