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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淡自由自在地過一生,長命百歲。當他年長,註定要娶福晉,我任性地費盡心思讓他喜愛的女孩有了匹配他的尊貴身份,讓他娶了她。那是個姿色普通的女孩,但是眉目間極其靈動,很是聰慧。我也喜歡她這個兒媳婦。雍正二年,我做主向胤禛求了旨意,為他倆完婚。
胤禛答應我,孩子們的婚事會盡量徵得他們的同意,儘量讓他們自己挑選福晉,包括弘昌和弘吟,雖非我出,但他們是胤祥的孩子,感覺極其複雜,不容忽視。胤禛沒有食言,而後為幾個孩子賜婚時,幾乎是順著他們的意。一個皇帝肯做到這個地步是極其不易的,我知道他喜歡我,我幾乎是把他這個弱點運用得淋漓盡致。幾乎不曾見過胤禛生氣,唯一見他生氣便是我要求去為胤禟送一程的那天,那一天,我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拿出康熙御賜金牌,用先皇的旨意來‘求’他。那一刻他的臉色如此蒼白,我幾乎肯定有一刻他幾乎動了殺機。那塊金牌決定了我的去留,何況我的心早已絕對何去何從。
樂樂是第一個獲得自由的孩子。她的一個侍女在雍正元年以公主的尊貴身份代替她外嫁和親,我很好地安排了那個侍女的家人。對於我的所作所為,胤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尊貴的希康公主風光外嫁時,樂樂悄然離開京城,暗衛之一豐宇貼身保護她。我對樂樂說,若她玩膩了就去雲南只有一個要求,如果要嫁人,必須徵得我的同意。她答應了,隨即像只飛出籠子的鳥,展翅飛翔。
除了樂樂和暾暾,其餘的孩子都選擇留下,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我會尊重,只是和慧和弘日兄選擇留下有些出乎我的意外。後來才得知他們是想替我和胤祥分憂的那一刻,我感動無比。
雍正四年年底,我完成康熙的託付,也安排好孩子們的事情,準備抽身離開。孩子們似乎都知道了我的定奪,哭紅了眼。胤祥的表情是慘淡的,雖然他答應過我若我離開絕不阻攔,我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真正離開他。
除夕將近時,德妃病重。她這一病讓我在京城多留了大半年。我服侍她,每日陪著她。胤禛即位後,德妃和我的關係一下子親密起來,很大程度上是胤禎的緣故吧。德妃臨終前,拉著我的手哀求我。是的,她哀求我,若我離開,讓我帶胤禎一起走。她說當初去求康熙將我指給胤禎,只是康熙沒有同意,反而狠狠罰了他。德妃用哀求的口氣,雙眸含淚地看著我,堅持要我同意。
這樣一個彌留的人,這樣一個心疼孩子的母親,這樣誠懇信任的目光,這樣的眼淚,我如果能不答應。就算知道胤禛剛才已走到門外,會聽到我們的談話,我還是輕聲答應了德妃的懇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這個輕聲的一應便改變了我的計劃,不能再悄然離開,必須徵得胤禛的同意,也許必須拿出休書、交出康熙御賜金牌才能換得我和胤禎的自由。想到這裡,就想起同樣被關起來的胤俄,如果他願意,可以一起走。
當我跪在胤禛身前,把休書和金牌高高舉起的時候,聽到胤禛悠長的嘆息。他輕聲問,終於還是決定要走麼?
我輕輕點頭,低聲說,希望帶胤禎和胤俄一起走。他聽到德妃的請求沒有出聲,就意味他不會 反對。雖然他沉默良久,我並不著急,只是安靜地跪著。
你不再是怡親王妃,從此自由了。胤禛終於開口,聲音接近嘆息。
頭點地,謝恩。起身,準備告退的時候,被他從身後抱住。他說,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站在原地,我沒有回頭,卻也沒有舉步向前。胤禛上來抱住我,雙手那麼用力,幾乎想要我把捏碎一般。這就是他的方式。輕輕掙脫,舉步,離開。
日夜兼程,在八月十四來到大理,停在一處山莊前,山莊名曰‘踏月山莊’,字型瀟灑飄逸,我看了十幾年再熟悉不過,是月簫的字型。吩咐下人安排胤禎和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