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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在新婦面前立威,生怕日後這禍水又要做出什麼不和她心意的事。
蘇千順坐在一旁,明知夫人對兒媳的口氣生硬了些,卻不敢勸,只暗地裡對嶽淡然露出安撫的表情。
“蘇家的子孫都是要學醫的,你可知道?”
嶽淡然連聽了兩句質問,恭敬地不停點了兩次頭,趁著婆婆醞釀第三句時才輕聲插了句嘴,“那日同朱兒閒聊,她說對醫術不甚喜歡,打算學些拳腳強身健體,我才……”
蘇夫人被駁了面子,多心以為嶽淡然話中有話,有意頂撞,便攔話不讓她說完,“朱兒是女孩子,學醫不必像青兒那麼精通。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整日裡舞刀弄劍像什麼,該學些婦道規矩,持家本事,養個溫柔嫻淑,恬靜優雅的性子,將來也好相夫教子,做好一家主母。”
嶽淡然嚇得不敢再貿然介面,蘇莊主在旁笑著緩場,“依我看,女孩子舞刀弄劍也沒什麼不好,我還記得當年你操雙刀的樣子,當真是英姿颯爽,說不出地漂亮,朱兒若是像你一樣從小就習武,說不定如今也有一身俊俏的功夫了。”
蘇夫人輕輕剜了夫君一眼,像是責怪他插話攪局,可她心裡卻是極受用的,說話的語調也溫柔了些,“我生在雙刀門,自小就想做些女孩子做的事,可惜都不能。明明身子嬌弱,卻被父母逼著日日學功夫,嫁為人婦之後什麼規矩都不懂,著實受了不少委屈冷眼。我不想朱兒重蹈覆轍,才為她未雨綢繆,諸多調教。你不該只顧自己開心,就壞了我的規矩。”
嶽淡然將心比心,屈身跪了,“娘教訓的是,都是媳婦的錯,不該自作主張惹您生氣。”
蘇夫人見嶽淡然態度真誠,兼一旁的夫君緊著說好話,鬱結在心的怒氣幾下發洩就散了,“行了,你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我們蘇家雖是名門,卻也沒那麼多尊卑長幼的教條。我和你爹要的是你的尊重,別拿我們像菩薩似地供著,大家都不舒坦。”
嶽淡然靦腆一笑,應聲站起身來,“娘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從今以後一定謹記您的教誨。媳婦在這也斗膽求爹孃一件事,還望爹孃應允。”
蘇家夫婦對視一眼,蘇千順笑道,“淡然還是要為朱兒求情?”
第46章 意難忘
嶽淡然笑著搖搖頭,“閨居在家時,養父母對我多有放縱,如今嫁來蘇家,還望爹孃不吝教誨。淡然初來乍到,若爹孃事事客氣,縱使對我心有不滿,也為了顧忌新人的顏面而不說,我反倒覺得隔閡,今天多謝孃親將我當成自家人教誨,我雖對自己的錯處汗顏,心中卻很是歡喜。”
藥王撫須一笑,笑的是看到了自家夫人的一張大紅臉。
蘇夫人哪裡還有半點凌厲的模樣,“好了好了,冠冕堂皇的話不必說了,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對,改了就是。”
嶽淡然借東風再接再厲,“娘說的對,女孩子家是不該舞刀弄劍,不懂斯文。我出身神劍山莊,對孃親說的話無不感同身受。我同孃親一樣,自幼為了學功夫也受了不少苦楚,還好十三歲時,莊主夫人免了我的功夫課,找人教我些針線廚藝,三從四德,嫁來夫家才不致無狀。然而平心而論,頭幾年練的拳腳,也確實讓媳婦受益匪淺。”
蘇千順大概猜到嶽淡然迂迴的方向,急忙故作好奇問了句,“淡然倒是說說,怎麼個受益匪淺?”
嶽淡然與蘇莊主一搭一唱,對蘇夫人道,“若非從小在練武場上歷練,也不會有今天還算康健的身子……”
蘇夫人卻冷笑,“哦?這麼好的身子,怎麼在不久之前還鬧大病一場?”
嶽淡然面不改色地接招,“正是因為這幾年學規矩學針線荒廢了練功,身子才大不如前。”
蘇夫人本以為拿到嶽淡然的破綻,沒想到她竟見招拆招,一時語塞,便冷著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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