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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擺擺手,讓那飛豹離去,算是赦免了它的死罪,而後指尖透射出寸許筷子粗細的金色光芒,輕輕的劃過嬰兒嬌嫩的面板,只見那面板只是隨著金芒的划動出現一道極為細小的凹痕,當金芒消失,凹痕也隨之消失。
“我這道金元雖只施展了不足半成,但足以開金裂石,而這個嬰兒看來只有半歲左右,還未經任何修煉,就有如此強的肉身,他甚至連疼痛感都沒有,定是那神武聖體,哈哈……”
“嗚哇……嗚哇……”
男子收了長劍,難掩臉上的激動,不禁仰天大笑,卻不想又嚇哭了嬰兒,連忙止住大笑,臉上的激動換成了慈愛之色,低聲道:“我江平柏在外漂泊了近百年,孑然一身,卻不曾想在歸家的路上遇到你,是上天賜予你我之間的緣分,日後我定將你當做自己的孩兒看待,既是在野外撿到的,就叫你江野吧!”
……
破舊的小院內,一個十一二歲長相敦厚的少年坐在木凳上,身子的右側有著一堆原木,左側是一堆劈柴。
少年隨手拿起一根原木,不費吹灰之力將碗口粗細的原木折成幾段,而後手掌輕輕一碾,“咔啪”幾聲,原木就碎裂成便於燃燒的劈柴。
“江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小院緊閉的木門被人大力踹開,而後有五六個同樣是十一二歲的持劍少年闖了進來,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瞪著江野,似乎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恨。
江野頭也不抬,機械而重複的做著他的事情。
他被江平柏帶回江家已經將近十二個年頭了,自他記事起就與這五六個少年在一起玩耍,小孩子之間雖然磕磕絆絆但絕對不會有隔夜仇,只是這一切在他七歲那年都改變了。
六七歲的年紀雖然依舊懵懂,但一些簡單的人情世故已經懂得。
江平柏,江家其中一個旁支的弟子,自小認為天大地大,十六歲時不顧父母反對,以五行境第三重的修為孤身離開江家闖蕩,百年時間修得歸元境第五重,見慣了外面那個天地的兇險,多少次死裡逃生,見慣了修行者的陰險狡詐,多少次被自認為肝膽相照的朋友出賣。
修行生涯的種種經歷早已磨滅了他當初的雄心壯志,再者思念父母,他這一個旁支也的確需要一個繼承人,江平柏決定回家,他的資質雖然一般,但在外漂泊多少會有一些奇遇,比那些在江家安分守己修煉的同輩弟子要強上不少,或許會因為自己的回去能引起江家嫡系的重視,假以時日他這一個旁支也會歸入嫡系。
不過這只是江平柏的一廂情願,在他回家之後才知道,他這一個旁支已經徹底不存在了。
江平柏的父母五行不全,無法修煉,但在這裡靈氣充足的世界即便是普通人也有著一百五十歲左右的壽命,按江平柏的預計,他的父母至少還能再活三十年,況且以他歸元境第五重的修為有足夠的手段為父母再續命幾十年,但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江家給他的訊息是父親早在幾十年前就身染重病死去,而母親則是積鬱成疾數月後隨之而去。
“為什麼?這麼大一個家族,這麼多的修行者,連一個普通人的病都救不了?是不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救?”
“江平柏,吼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救?這事應該怪你自己,一去百年,讓你父母在家孤守,不要說是普通人,就是修行者也能得上心病,藥石無醫!”
江平柏對此只能沉默,但在後來才聽到一些風聲,原本他的父母無法修行平日間就受盡冷言冷語,而江平柏數十年杳無音訊,更是在江家不斷瘋傳著他已經死在外面的傳聞,故此他的父母才承受不住這雙重打擊而病倒,江家其他支系的確救了,但也只屬於象徵性的。
為此,江平柏開始處處跟江家其他旁支作對,懾於他的修為,這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