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幻城(第2/3 頁)
間,忽遠忽近,如鬼魅魍魎。
怎麼會是這裡,真的是這裡......這是人意?還是天意?或者,是天意終歸是遂了人意?……
雲中行走過了欄杆,走過了草坪,木然看著面前深淵似海的大門。摸了摸口袋裡的鑰匙,卻是萬萬不敢開啟。沒有這勇氣,自也沒有了力氣,沒有了力氣,又哪裡來的底氣......
呆立良久,雲中行長長嘆了口氣,轉身來到這湖邊的椅子,撫摸著這椅子上冷冷的刻紋,走過湖邊,承受這片無盡孤獨的死寂,沿著小路,信步來到小青山上。看著那遠處的燈火,那......就是幻城。
幻城
青山依舊在,
皚皚盡深藏。
四顧無顏色,
唯夢霽春遲。
雲中行把這份思念折成信鴿,本想摘下亭邊的雛菊一併埋藏,最後實在是不忍,不忍抹殺這天地間唯一的一縷生機,摘之何其殘忍。不如把思念埋藏在這花旁,或者,這恰恰是花伴的使命,正需要這雛菊來守護,哪怕只是一刻、哪怕是一分、哪怕是一秒......
這一刻是自由的,雲中行拿出手機,貪婪的看著珍藏緻密的相片,宓雪那比花還嬌豔的容顏,似水般柔情的眼眸,一顰一笑,眉宇之間溢位的愛慕之情,雖無聲無息,卻勝過千言萬語。
雪花紛紛揚揚,卻飄不進亭裡,幸福就像花兒一樣,花開花謝,人總是要走的。
只是雲中行回頭的一剎那,瞬間怔住,夜色朦朧中,這荒郊野外,居然還豎著個宓雪的人偶廣告?一比一模擬度極高,說不出的怪誕。雲中行不由自主擦了擦眼睛。
這哪裡是假的,夢魂牽繞的人兒就這麼真真切切的站在那裡,嘴裡呵著熱氣,飛雪飄落在她的頭上,肩膀上,零零散散,像極了白色碎花的面紗。那如星辰般靈動閃耀的眼眸,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己,破碎一切,無有阻隔。
有句話叫一眼萬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雲中行強忍著內心跳脫不已的悸動,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她面前,細細抹去她身上的雪花,看著這蒼白的臉龐,這微微泛紅的眼眶,萬般憐惜,一把緊緊的擁抱著,緊緊的,把彼此之間的距離和一絲絲的陰霾,都一併擠走。任過往何等嚴酷的囚籠加身,此刻都煙消雲散。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應明悟一個道理,有的事情無用多想,珍惜當下。
宓雪這毫無徵兆的偶遇頗為蹊蹺,雲中行不禁在她耳邊輕輕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
宓雪早知道他有此一問,略帶調皮的說道
:大王叫我來巡山。
雲中行啞言道
:大王?誰是大王?
:誰揹我下山,誰就是大王。
雲中行知道她不盡不實,摸了摸鼻子故意逗她道
:你們山洞裡的小妖精都這麼出格的嗎?居然還要大王背。
宓雪錘了他一下,嘟嘴徉怒道
:那你背還是不背?
:你們山洞裡的小妖精都這麼兇巴巴的嗎?
宓雪瞬間變了臉色,慘然說道
:我明白了,原來你打心底裡覺得我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要麼就是母老虎精。
雲中行心裡一千個叉叉你個圈圈奔過,套不帶自己下的。口風立轉大獻殷勤道
:其實,呃,這個,呃,我也是大王派來的,大王要我來接你這位善良可愛美麗動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小公主。
宓雪嗆道
:別說小公主我不配,我是狐狸精。
中行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道
:什麼狐狸精?別人可以瞎說,這個我是有決斷權的。
:不是老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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