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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記上一輩子。

万俟夙夜這人芯子裡就蔫壞，他蹦跳了兩步上前，撿起一本《含章春史》。

正主就站在一邊，抱著拂塵，拂塵逶迤出一弧度，風一吹還帶著他的衣擺一起晃動。他的人卻不動如山，任憑万俟夙夜每本書的名字都要念上一遍。

「師父？這些書都是寫你的嗎？」万俟夙夜瞪著一雙求知的雙眼，心裡都是不懷好意的問含章。

含章一根眉毛都沒動，「有些人看了覺得是，有些人沒看卻覺得不是。」

小商販覺得自己腿肚子有些發顫，這位白衣仙人，莫不是含章仙尊本尊？或是冒充的？擎蒼城繁華富饒，但是人間的繁華，人間的富饒，對傳說中的仙人來說不值一提。

他們身上一片衣角就能換半座城池，他們抬抬小拇指就能碾死上萬人。

這說的還是普通仙人，那位含章仙尊是仙人中仙人，怪不得眼前的人會這麼好看。

只是不知道這位仙人聽說有人著書毀謗他的清譽，會不會大開殺戒，那第一個遭殃的可就是他。

万俟夙夜好笑的看了小販一眼，成就渡劫的修真者，看待凡人，都如草芥螻蟻，不殺更多時候是不屑的殺。

「你不要頑皮了，還有什麼想要的，快些找。」

万俟夙夜覺得無趣，無關痛癢的話果然不能惹怒這位男主，他低頭在舊書攤上翻了翻，都是寫無聊的雜記。

他順手將舊書一本本摞好，又去找下一本。

低頭翻找時，含章仙尊走上前，從那摞万俟夙夜沒選出什麼的舊書中選出一本書皮都破了一角的舊書，低頭看了起來。

万俟夙夜驚覺，「這難道就是主角光環？破爛堆裡撿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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