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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裡如何能服?”蔣貴媳婦一聲不吭,只不時偷眼看周韻。
周韻放下茶盞,用絹子拭了拭唇角:“芳姨娘既然說我拿了你的人,我便問上一問,我可是去你院子拿的人?還是喚了翠珠出來不放她回去?”
菊芳卡殼了,她之所以反應這麼強烈,是因為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內因。原先兩年蔣世友常在她屋裡起居,連帶著西院得的月例銀子和年節銀子也比各處豐厚些,看著手頭銀子多了,菊芳便動了別的心思,私底下拿著銀子在外頭託了幾個地頭蛇放印子錢,靠著翠珠一個在府裡當小廝的表哥於其中通訊。因為怕蔣貴媳婦知道後要分一杯羹,她便偷偷地避開了蔣貴媳婦的耳目,只在晚上叫那小廝偷偷從買通的角門姜媽媽處進來,再派翠珠去幫她通訊。
這事原本極機密,卻不知為何昨晚翠珠一去未回。菊芳自己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後才聽底下丫頭回話說翠珠被關進了柴房,她心裡又驚又怕,只管把翠珠咒了幾萬遍不小心。她以前在周家時就知道周韻的脾氣,這位小姐雖是個好說話心不硬的,卻很看不慣這些巧取豪奪之事,若是自己的事被抓住抖出來,依著如今的情形只怕難善了。她又想去蔣世友跟前遮掩,又想先和翠珠串好話,結果都行不通,未免心急如焚。
只是這事既然已起波瀾,怕是就逃不過去了,周韻二次差人來請,菊芳只得派另一個丫頭去蔣世友處試試搬救兵,自己按捺下不安來了議事廳,想著怎麼樣才能圓過去。
周韻見她不答話:“既然不知道,那不妨等翠珠來了再問她。”
菊芳嘴角抽動幾下,只管坐在旁邊一言不發。蔣貴媳婦早看出些不對勁來,卻也不敢多問,只得守在旁邊。
不多時,便有幾個婆子拉著翠珠一路過來,她鬢髮休整過,卻仍是有些凌亂,兩眼下一團烏青,憔悴不堪。孫媽媽等幾人昨晚看見翠珠的樣子便猜測到了幾分,對她嫌惡不已,推搡起來也就不管輕重,入得廳來便直接將她推在地上。翠珠撲到在地,慢慢爬起來跪著,削肩窄腰,分外惹人憐愛。
菊芳心裡一緊,正要發問,周韻搶在她前頭,對廳里人閒散人等揮了揮手。眾人看這個架勢,心知必不是小事,忙不迭地都退了。廳裡只有菊芳與蔣貴媳婦留著,絃歌守在周韻身後。
事情過了一夜,心裡的怒火也淡了些,此刻見翠珠低頭跪著,弱不勝衣的樣子,周韻徐徐嘆了口氣,道:“翠珠,如今當著姨娘和蔣姐姐的面,你昨晚做了什麼事,就自己招了。”
菊芳手裡揪著帕子,一雙眼睛幾乎要把翠珠瞪穿。
翠珠緩緩抬頭,看了菊芳和蔣貴媳婦一眼,牙一咬撲在地上猛磕頭道:“不關姨娘和蔣大娘的事,是我不知廉恥,勾引了外頭人,還……還帶進園子。”一頭蓬亂秀髮磕頭磕鬆了,披散滿身。
菊芳心裡一鬆,蔣貴媳婦大驚失色。
周韻眼中不忍,面上仍是一派冷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今你表哥已經逃走,其他還有什麼共犯你須得從實說來,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狠心!”翠珠被這話驚得全身一震,伏在地上不肯吱聲。
菊芳一拍扶手起身:“你這賤人,我素日待你有如親姐妹,對你家人也多有恩德,如今你居然這麼沒廉恥連累我的名聲,你……你……”她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起一個杯子就要往翠珠身上砸,被絃歌手快攔下了,杯子沒拿穩摔在地上,茶水滿地都是。
翠珠咬緊牙關,跪在地上瑟縮成一團,蔣貴媳婦瞧了菊芳一眼,不動聲色。
周韻低喝道:“行了!”菊芳本還要上前動手,奈何絃歌一直攔在前面,又聽得周韻之令,只得一甩袖子坐回座上。
蔣貴媳婦忙上前一步對翠珠道:“奶奶問你話,還不從實講來?!如今供出人來或許還能將功折罪,如若不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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