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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等。
“你懷疑他是高大人?的?眼線?”
“我不能確定。”高暉道,“最近來拜訪他的?同鄉舉子比較多,他因為年底忙,見的?並不多,但?我都?留心觀察。朱茂此人?是他鄉試同年之子,送的?禮也比較重,二人?在書?房中談了許久。我藉著換茶水的?機會?進去,見到他在茶几上用水寫了幾個字,因為擦拭比較快,我只瞥見了一個‘鹽’字,不知何意。
我打聽過,朱茂父親的?功名?止步舉人?,後來補了教諭的?缺,家中也沒?有和鹽有關的?人?和事。我沒?弄明白是何意。但?高大人?當時神色幾分緊張,事後還?將我罵了一頓,讓我更覺得?此事蹊蹺。”
以他戶部?官員的?身份,談論到鹽,莫過於鹽官鹽商鹽課之屬,他還?不至於會?販賣私鹽,但?也不能保證,這是暴利。
俞慎言想了一陣沒?有想明白,回頭見到裹成粽子的?幼弟盯著面前茶盞在出神,小腦瓜子不知又琢磨什麼。
俞慎思注意到身邊人?看著他,回過神說道:“二哥可以去問問沈老闆,他是走?南闖北的?商人?,見識比我們多,或許知道一些。”
高暉揉了下幼弟的腦瓜子道:“好好養病。”起?身對?俞慎言道,“我先?過去了,大哥若是遇到那個朱茂也留個心。”
走?出去幾步又回身道:“鍾熠和宗承文、宗承良兄弟前些天去過高府,大哥見過他們嗎?”
“沒?有。”自鄉試後,他幾乎沒?見過他們,平日也鮮少有書信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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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俞慎言就收到了鍾熠的?邀請,他們是臨水縣時的?同窗,如今同在京中,自要相聚。
宴飲結束分別之時,宗家兄弟先?離開,鍾熠向俞慎言問起?俞慎微之事,說道:“聽聞令姐也在京中,許久未見,她近來可好?”
俞慎言親眼見過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所以對?後來兩人?緣盡無奈中也有幾分惋惜。大姐最初那兩年忘不掉他,或許心中也曾有過一點點期許,期盼對?方能夠說服父親吧!但?鍾家既然選擇了高家,鍾熠也沒?有站出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就該徹底忘了。
他冷笑一聲,說道:“鍾兄如今問起?家姐之事有些失禮吧?”
鍾熠眉間覆上一層愁雲,點了點頭,“是我冒昧了。”
俞慎言又道:“鍾兄訂親有兩年了吧?一直沒?聽到喜訊,準備春闈後成親嗎?”
鍾熠苦笑了下,沒?答他。
俞慎言最不喜他在兒女?之事上拖拖拉拉的?性子,對?大姐的?事情是這樣,現在對?未婚妻又是如此。身為男兒該有的?擔當一點沒?有。
他很不客氣地道:“恕我直言,姑娘家不比兒郎,兩年對?於她們來說猶如我們男兒十年,耽擱不起?。你既已訂親,就莫負了人?家。”
鍾熠輕輕嘆息,想說什麼,最後沒?有說出口?,點了點頭。
俞慎言告辭離開後,鍾熠在原處站了許久,手摸上腰間的?荷包,又是一聲嘆息。
隨從上前一步小心地道:“小的?剛剛聽良少?爺身邊的?人?說,俞姑娘上個月在外面奔走?時,身邊有一男子陪著,那人?不是施少?爺,兩人?也不似主僕。”
鍾熠手頓了下,捏緊了荷包,面上愁雲更多一層,邁步朝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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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暉並沒?有從沈路那裡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那個朱茂在年後又去了高府一趟,與上次一般,和高明進在書?房相談許久。高暉這次沒?有進去,在門外聽到裡面聊的?都?是關於下個月會?試,好似朱茂只是來請教學問。
高暉琢磨著問:“莫不是今科春闈考題和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