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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不敢再胡言亂語,這是他僅有的一次表現的機會了。
只是,他是個剛摸“四書”的人,若是知無不言,自然是不妥,招致猜疑。但是答不出來更不可取。他得取中間平衡點,讓蘇夫子覺得他比其他孩子有天分,狂妄是有真本事,或許能夠稍稍掩過幾分。
他恭敬回道:“小子以為巧言令色乃是流於外表之形態,用以取悅他人,以滿足自己的慾望。當自己的慾望肆意,便會迷失本心,致使仁德之心漸漸消亡。所以吾輩當以此為戒。”
蘇夫子沒有表態又考
問兩處,俞慎思依舊遵循第一題模式回答。
蘇夫子問:“學多久了。”
俞慎言就在跟前,他不能亂答,“跟兄長學了幾日《論語》,會背一篇。”
蘇夫子沒說話,將書遞過去。俞慎思不知道蘇夫子是什麼意思,雙手接過。
從私塾離開,俞慎思懷中多了一冊《論語集註》,正是剛剛他翻看的那冊。
蘇夫子將此書借給他,告訴他,半個月後過來要考問。
俞慎思不知這“考問”是解惑,還是刁難,心中惴惴。不過萬幸的是蘇夫子沒有因為他而對俞慎言有不同,還給他幾道題目,讓他回去寫幾篇文下次送過來。
他問俞慎言:“剛剛我那般無禮,蘇夫子會不會不喜我?”
俞慎言也摸不清蘇夫子的意思,蘇夫子的確素來不喜狂傲的學生,在收學生的時候第一項就是看學生的性情,對於狂傲無禮,即便天賦過人也會拒之門外。但今日夫子雖表現出不高興,卻還借書給幼弟,他也不知夫子何意。
他還是寬慰幼弟:“你且仔細看,不懂的大哥給你講解,下次夫子考問不出差錯總是沒錯的。”
俞慎思點點頭。
俞慎言又問:“你剛剛回答夫子所問,是自己領悟的?”
他雖然這幾天教幼弟讀《論語》,也僅僅是教他誦讀,沒有多講解,就是擔心講得太多,幼弟這個年紀不能理解。想等他全背下來,意思也都能明白了,再深入講解,循序漸進。
哪承想,幼弟今日拿著《論語集註》竟能自己看明白,雖然答夫子的問不算完美,卻已經可以和學堂中的學一段時間的學子相比。
幼弟愛讀書他是知道的,卻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長進。
俞慎思道:“大哥說過,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剛剛又看了集註,若是還一點不懂,豈不太笨,給大哥丟臉?”
俞慎言笑了下,卻不這麼認為,若非是聰穎的孩子,哪裡看一遍就能夠領悟。幼弟有如此慧根,若是能夠早點進學堂,讀書必然比自己強許多。
他憐愛地撫著幼弟的頭。幼弟走路、說話都比別的孩子晚,全家都說他生來是愚人,唯有母親覺得他是“貴人語遲”。母親如今九泉之下看到幼弟這般聰敏,一定很欣慰。
兩兄弟說笑著,抬眼瞧見前面街口停著一駕馬車,高晰和弟弟高昉從馬車中下來。四個人迎面碰上。
自祭祖那日分別,高晰就期盼著能夠再見。
他張了張口想喊舊的稱呼,還是改了口。“哥。”帶著弟弟迎上來,欣喜地道,“夫子說你這兩日過來,我每日都盼著,終於將你盼來了。”
俞慎言笑了笑,他知曉那些事情與高晰毫無關係,他也並不知情。但是高明達是知曉的,甚至參與其中,身份註定他們不可能關係如初。
“時辰不早了,莫要遲到,夫子還等著呢,快過去吧!”摟著幼弟準備離開。
高晰擋在他面前,“哥,你這麼不願與我多少話?我們兄弟情分難道就因為一個身份而變嗎?”
俞慎言不想多作解釋,也不忍心將高明達的事情和他說,以高晰的性情,他定是難以接受,不過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