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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揣測道?:“說不準是請你程大公子請不動,想來了個迂迴之術,從我這兒入手。”
程宣的性子有些孤僻,來書院這麼多年,想與他結交的人?眾多,但是其?願意相交之人?並不多。他算是對?方唯一主動結交的同窗。
因騎射課跟著程宣學騎射和拳腳功夫。在旁人?眼中,他算得上是和程宣關?系最近的。
這個猜測他覺得很合理,否則他想不出段重鳴為何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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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賽當日,郯園旁邊停了成片車馬,今日園中不僅有馬球賽,還有詩會、遊園會。
段重鳴是個已過弱冠的年輕人?,中等身材,五官硬朗,眉眼神韻卻很柔和。
俞慎思和程宣二人?剛下馬車,段重鳴便笑吟吟地迎上來打招呼,“二位能大駕光臨,真夠給在下面子的。”吩咐身邊人?在門前等其?他客人?,親自招呼他們朝園子裡去?。
馬球場在整個園子的西邊,場地周圍圍著半圈觀看棚臺,棚子分?上下兩層,他們的位置在上層中間主棚。
棚子裡已經坐了兩人?,一人?是安州茶商孫炳的孫兒,一人?是在排雲書院讀書的昌平伯孫兒,一富一貴。
俞慎思餘光朝旁邊棚子打量,見到蕭臻和徐鼐幾人?,另一側是府學生,他只面熟,並不相識。
寒暄一陣,段重鳴道?:“聽聞二位亦善馬球,在下一直想一睹二位場上風采,待會兒我們一定要打一場。”
俞慎思只是在學騎射的時候,同程宣、聞雷幾位同窗胡亂打著玩,沒有正經打過,算不得善馬球。正兒八經地打,他可不行。眾目睽睽之下,豈不是給書院丟臉?
他正欲婉拒,程宣笑著應下:“在下聽聞段公子的馬球之技超群,前幾次將我們書院學生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在下與俞弟也早想領教了。”
俞慎思愕然:“……”
要打你自己?打,別帶上我行嗎?
輸了不僅丟自己?的臉,也丟書院的臉。
程宣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俞慎思可不安心,含怒瞪他,王者帶廢鐵,這是要把他害死!贏了是對?方的功勞,輸了全是他的鍋。
緊鑼密鼓中,場上府學生?和書院學生?翻身上馬,手執球杖縱馬馳騁,英姿颯颯。
棚子中段重鳴與程宣聊起馬球,俞慎思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就是個迂迴工具人。
他起身走到棚臺邊,目光在?場外逡巡,見到好幾位同窗,並在?人群中見到聞雷。聞雷是書院馬球社的社員,今日卻沒有身著社服,而是文士長?衫,應是不上場的。
恰時聞雷抬頭用摺扇遮擋陽光,正看到他,朝他揮手。
俞慎思避著身後幾人給聞雷使了幾個手勢,平素交往中常用這些手勢,聞雷一眼?便瞧明白,笑著收起扇子朝二樓棚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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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弟。”聞雷走進棚子,見到其他幾人笑著打招呼。因為是馬球社社員,相互打過幾場馬球,都認識。
“聞公子今日不準備打一場?”段重鳴請他坐下問。
聞雷用摺扇拍了下左肩,“前幾日撞了下,社內少我一個不少。”坐下來後見到桌子上有酒,不講那些虛禮,提過酒壺就給自己倒一杯。
段重鳴客氣道:“聞公子今日不上場,可是貴書院的一大損失。”
“段公子是拿我說笑呢?咱們打過兩場,我馬球之技如?何你還不知?”端起酒杯嗅了嗅,喜道,“淳縣流霞,我沒猜錯吧?”
“聞公子好鼻子,看來懂酒。”
“段公子是要上場的吧?我敬你一杯,祝你一展雄姿,旗開得勝。”
段重鳴爽朗笑道:“敬對手贏,這酒我不得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