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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一張臉,居然連個孩子都騙不過去了。
她自我解嘲地嘆氣:“要是我和他的孩子還在,現在差不多也該出生了,等長全了牙齒會說話了,也一定會說媽媽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話音剛落,那半掩的病房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震怒的語氣吼道:“你他、媽把話說清楚!”
***
紀翔帶著一張漲紅的臉大咧咧走了進來,鼻翼開闔著呼哧出滾燙的熱氣,模樣活生生是煮熟的一隻螃蟹,肉都爛了,還在耍威風。
門內的三個人都是一怔,尤其是膽小的默默,聽到這聲怒喝,幾乎是一瞬間就皺起臉,兩眼一閉,嘴巴一翹,哇的哭起來。
安宴心裡塞著氣,一手抱著默默,一手過去推了把紀翔,“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
紀翔幾乎魔怔了,也不管那許多,按著安宴的肩膀,將他連人帶孩子推出去,眼睛始終沒離開過夏儀。
“你他、媽把話說清楚!”他又重複了一遍,“什麼孩子,和誰的孩子,夏儀,你膽子肥得連老子都敢瞞了是不是,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安宴退了兩步穩住了,擰著眉頭過來揪他的衣領,說:“你說話當心點,還以為你是她誰呢!”
“安宴!”夏儀忽然開了腔,“你帶孩子出去吧。”
安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翔,懷裡的默默哭得快把天花板震塌,他只好帶著孩子先出去。
他們的事情他幫不了,路過紀翔的時候還是提醒了一句:“別犯渾。”
紀翔牙關咬得死死,五臟六腑彷彿一齊燒開,噗嘟嘟翻滾騰湧。
要是我和他的孩子還在,現在差不多也該出生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清清楚楚,她是怎樣的為人他也心如明鏡。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她為他懷過一個孩子?
夏儀這時候面無表情地說:“紀翔,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
於是蓋棺定論。
紀翔身子一顫,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步步逼近夏儀。他暴跳如雷,如一隻炸毛的公雞。
映在夏儀眼裡,其實更像是一隻河豚,活著的時候,亮出一身的尖刺應敵。
死了,被煮了,乖乖躺著描花精緻的骨瓷盤裡仍舊帶著鋒芒,一口吞下去,軟不下的刺剌剌扎過喉嚨的每一處皺褶。
紀翔伸手,一把掐上夏儀的脖子,壓得她身子往後一傾,後腦鑿上堅牆,砰的一聲響。
有那麼一瞬間,夏儀真的以為這個男人發了瘋,他會掐死她。
為了那個尚未成型便夭折的孩子。
為了他們曾經熾熱最終湮滅於塵世的愛情。
為了無力抗爭現實只好白白葬送的希望。
你好,紀少。
你好,夏小姐。
我不好啊……可你為什麼還是最終說了再見。
病房門再被推開的時候,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跑來推開了紀翔。他一邊摟著捂著脖子劇烈喘息的夏儀,一邊按響了牆面呼叫護士站的按鈕。
男人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出去,我們保留向你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紀翔怔了怔,繼而,雙手內側像是被烈火焚過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想揪著這男人的衣領,衝他薄弱的耳膜怒吼你是誰你算什麼東西,可夏儀的手被他握去手心,被刺痛雙眼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毫無立場。
護士跑了進來,問:“什麼事。”
陌生男人說:“麻煩喊保全過來把這個人拉走。”
夏儀倚在他懷裡,如同一隻溫順的小獸,聲音低矮卻遮不住撒嬌的語氣,她說:“我沒事的。”
男人去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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