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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也能在宮門口和家人見一面,道個別。我有幾位同鄉在京裡,也有幾句話要叮囑,不知道成不成?”
“這也是合規矩的事,到時候小娘子跟著一道去就行了。”趙榮笑眯眯地應承,眼見著顧沅進房,自己也踱著步進了西華門,順著甬道往經廠走,心裡頭還在琢磨,裕王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眼看著不懷好意,能給這位顧小娘子安排個什麼差使呢?
“總不成是看她是浣衣局出來的,讓去洗龍袍吧?”他自己想著,也是啞然失笑。明擺著,顧小娘子是皇帝中意的人,只要到御前一露臉就要升發的,自己還擔心個什麼勁兒呢?
“遂王殿下這招棋,可真是神來之筆吶!”自言自語嘟囔著,他踮著腳遠遠望了望清河殿的明黃琉璃瓦殿頂,慢悠悠地走了。
皇帝此刻剛剛午睡起來,照例在東暖閣裡批摺子見人。第二日便是殿試大典,臣子們忙得腳不沾地,請見的人不多,倒給了皇帝半日清閒。她將奏章一一看過,交由奏事女官帶出去,隨手拿起案頭貢試三甲試卷翻了翻,想起什麼似地出神了一陣,臉色又陰了下來。
最近皇帝心情並不好,雖然當著人時面上若無其事,但一個人時,眉宇裡便時不時流露出一絲鬱郁。魏逢春暗地裡揣摩了許久,卻摸不出什麼頭緒,眼見著皇帝時不時招崔成秀來單獨問話,自己半點沾不上手,也只能暗地裡自己心裡頭發急。
這一日皇帝照例招了崔成秀來,魏逢春偷偷瞪了崔成秀一眼,怏怏退了出去。後者對他的舉動是嗤之以鼻全不在意,有小爺的聖眷在,這麼點小磕絆算什麼呢?
崔大總管暗地裡滿心得意,面上一副老實相,垂手躬身地向皇帝回話:“鸞儀局昨兒來的信,傅昭已經到了松江府,徐大人的信送到了松江府知府手裡,他派人去了學宮打聽,顧小娘子還沒到家裡。”
八月二十皇帝派人在神武門守了一日一夜,不曾等到顧沅,只以為顧沅早就出了京,此刻聽說顧沅還不曾還鄉,頓時便蹙了眉:“怎麼還沒到?”
“奴婢也打聽了。”崔成秀胸有成竹,“這兩日運河上船隻緊得很,想必顧小娘子是在路上耽擱了,何況按照往常行程計算,水路也得大半個月才能到,傅大人走的是陸路,又是日夜兼程,兩邊比不了。要不,小的明日出宮,去許李兩位小娘子那裡打聽打聽,看看顧小娘子走的是哪一路?”
傅昭是京營千戶,皇帝派他到梧州,明面上打著視察江堤,捉拿鄭黨逃犯的旗號,為的就是不引起朝臣的注意,許汐和李清住在六部屬官家裡,有什麼舉動只怕被有心人察覺,皇帝想了想,還是把心底的擔憂焦躁按捺住了:“不必。就是路上遇見,你也繞著走。如今閣臣們個個都盯著呢。”她說著想起許志玄的奏章,又是冷冷一笑,“狗急跳牆,都等著拿翻案的把柄,這時候和她有瓜葛,就是害她。你傳信給傅昭,尋個妥當人,看看顧家做什麼生計,想法子照顧一下,手頭寬裕不愁了,讓她到了家裡,安心歇一陣子,過了年再做進京的打算。”
“是。”崔成秀應了個是,才出了門,魏逢春便進了殿,“稟小爺,裕王遞牌子求見。”
“他能有什麼事?”皇帝勤政,和這位鬥雞走馬的紈絝小叔叔平常不冷不熱,彼此沒什麼話聊,主動覲見更是頭一遭。皇帝略帶驚訝地道了個請字,不多時裕王便隨著內侍進了殿,朝皇帝大大咧咧一揖到地,“眼看著萬壽,我給陛下一份禮,不知道陛下收不收?”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章
裕王行事多半都是腦子一熱任意妄為,皇帝微微皺眉,並不回答:“小皇叔想要送朕什麼?”
她說著看了魏逢春一眼,魏逢春心領神會,端著茶盤,到裕王面前,笑嘻嘻一禮:“殿下好大的手筆!奴婢斗膽,求殿下賞下禮單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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