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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東舔了舔嘴角的酒漬,“你是打算數數?”
冷佩還朦朧著眼,一個勁兒點頭,“嗯呢,不然起來幹啥?”好奇心害死貓,冷佩聽了董賴子對陳白東繪聲繪色的描述,一晚上輾轉,愣是沒睡個好覺。凌晨四點瞅著陳白東還在外面兒,神經一大條,就下了車。
說著搶過陳白東手中的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口,雖說現在是六月,晚上的溫度還是挺冷,灌了一口酒,溫度立馬就上來了。
陳白東一聽,行吧,反正也被看過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說著敞開迷彩,撈起白背心兒,“諾,就這些。”
接著火光,冷佩當真就一條一條數了去,“一,二……十三,陳白東,真有十三條。”
陳白東看著此刻略帶童真像是小女孩兒一樣數著天上星星的冷佩,心裡突然一暖,要是能有個這樣的老婆,陪著自己在夜空下偎依……唉,陳白東,你這條爛命,就別耽擱別人咯。
冷佩突然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些,賴子說有條十厘米長的刀疤呢?怎麼沒見著。”
見陳白東指了指自己後背,冷佩一把把他轉過來,掀開大衣迷彩跟背心,撩開一看,肩胛骨旁邊兒,真有道十來厘米長的疤痕,猙獰異常。
“你真提著刀跟三十幾號人幹起來啦?”冷佩伸出手,觸在那道刀疤上,一股冰涼沁入面板,陳白東感受到一陣酥酥麻麻,有些癢。
“那倒沒有,他們也就二十來人,我一個人提著刀,差不多三十多厘米吧,那時候不能慫啊,陳瞎子的墳都快讓人刨了,上來一個我砍一個,殺的倒是痛快,這不,提幹沒了,連二等功差點兒也沒了。”
“整理檔案的時候就知道你得過二等功,當時還納悶兒呢,二等功三等功你加起來三五個,怎麼提不了幹?原來是真的……”
陳白東把衣服捋下,“什麼真的假的,早特麼過了多少年了。命,老蔡說得對,我陳白東沒這個命。等三年一退伍,脫了這身皮,還不跟外頭農民工一個球樣,到時候轉業不轉業另說,指不定到北京打工去,正好小北也在那兒。”
“小北?”
“我妹子,上清華呢!”陳白東說著那可是得意了,清華,他們鎮上幾十年才出了這一個,光宗耀祖嘞。
要不是小北那句話,他陳白東怕是也不會轉這個三期士官吧。這些年受的憋屈太多,忍著難受……
唉,算了,這輩子當兵,也就這麼著了。
“那她肯定很漂亮!”
陳白東嘿嘿一笑,“比你差了點兒!”
☆、一世英名,一朝淪喪
董賴子下車撒早尿的時候,嚇了一跳,我擦,這冷大美女披著大衣,正靠在東哥腿上,呼呼大睡。陳白東也不含糊,側臉貼在冷佩背上,也是睡著了,這動作這姿勢,你儂我儂,當真曖昧。
老譚呢?那小子沒起來換崗?我擦,這兩個孤男寡女,難不成在這石子地兒上就……
董賴子不敢多想,輕聲咳了咳,沒見陳白東冷佩兩人的反應,又嗯嗯啊啊咳了好幾聲,還不醒?
“東哥——”董賴子忍不住了,扯著音兒朝著倆人吼了一嗓子。
冷佩一個激靈醒來,動作太大,腦袋直接磕到陳白東下巴上,噹的一聲,痛的啊。冷佩捂著腦袋,望著陳白東,哪成想陳白東揉了揉下巴,卻是看著自己的大腿,溼漉漉一片,流口水?
糗大了!冷佩臉上那個汗啊,昨晚怎麼聊著聊著,喝著喝著酒就給睡著了,還趴在陳白東大腿上,最可怕的是,竟然還流口水了。
冷佩啊冷佩,一世英名,一朝淪喪……
不能笑,這是事關女孩子名聲的大事兒。陳白東忍得艱難,咳嗽兩聲對董賴子說道,“特麼的賴子,睡個覺呼嚕聲大成什麼樣?把冷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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