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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淺葉組的主子,殺手的主人,必定是個兇殘成性,嗜血嗜殺的男人。但……夏無響自問清醒,卻始終摸不準這個主人的真性情。
“想什麼?”
突來的叫喚驚醒他飛遊的神思,夏無響心中微驚。立在石樓外,他仰首叫道:“無響任務完成,請主人驗收。”
他是不能進去的。而他,也從未踏進過。山谷裡,未經允許,任何人不能踏進淺葉苑;未得召喚,任何人不能踏進淺葉樓半步。否則,殺無赦!
“呵,早就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剛回來嗎?”石樓內飄出輕輕的笑聲。
“對。”沉靜心神,夏無響狂傲一笑,衝石樓大叫,“別忘了,我入你門下,是為殺你而來。”
“我記得。”樓內男子依舊輕笑,“只要你能殺得了我,淺葉谷主人的位置,由你來坐。”
“我一定會。”撂下決心,夏無響捏緊五指,消去莫名的緊張。
他入淺葉組不過一個寒暑,但他的目標,是成為人人聞之變色的淺葉谷主人。只要……他殺得了石樓內的男人——葉晨沙。
葉晨沙是個……讓他佩服,也能挑動他殺心的男人。
無可否認,淺葉組是個不像殺手的殺手組織。整個山頭,方圓千里全是淺葉組的苑地。在世人眼中連綿不絕的群山深森,淵壑奇珍,不過是葉晨沙家中的後院。一個財力雄厚的人,做什麼不好,卻偏偏要做殺手。這個男人的心思太深沉了!
淺葉組十年前不過一個聲寂無名的小型暗殺組織,是大元朝廷設於政外的影性質組織,故葉晨沙之父葉驚天能有如此寬廣的山頭。葉驚天兇狠殘忍,對親生兒子也不例外。在他眼中,只有殺手,沒有親情;不殺人,就要被人殺。在紛亂的格局中,這是血的生存法則。
不知何因,十年前,葉晨沙弒父,以十八歲的年紀坐上殺手組首領的位置,盡收其父家業,將組織遷於深淵之下。若非有人引領,沒人知道深崖絕壁下,竟有如此精美的景緻。
從此,朝廷的暗殺組織消失,淺葉組響徹江湖,人人聞之變色。
這個組織夠恨,夠絕——淺葉令出,無一活口。全是葉晨沙的功勞。
因為他夠恨,所以組下不夠恨的人,不是任務失敗丟了性命,就因膽小懼怕,被人剁了做草肥,滅口手段之高明、之殘忍、之無情,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但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愛草如命,愛到……近乎痴狂。
草呢,不值錢的東西,遍地皆是,一種十分輕賤的植物,有必要如此痴狂嗎?
葉晨沙愛草,谷中盡人皆知。即便是不懂事的臭鳥,也只敢停在樹上亂叫亂跳,而不敢胡亂咬壞地上的綠草,特別是淺葉苑內,那株一人來高的蘭草。
蘭草長到人高,倒也算是稀奇之物,但,值得如此珍藏嗎?
谷中,是人皆知,葉晨沙愛那珠蘭草,愛到……唉,愛到讓世間眾人聽草變色,特別是“淺葉”兩字,如魑魅降世,閻羅索命。
淺葉,是樓中女人的名字。
夏無響非常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冷血無情的葉晨沙如痴如狂?
“行了,快出去,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她不喜歡。”樓內又傳來輕忽的低沉男音,隱約可以聽到疲憊的哈欠聲。
“屬下告退。”突然變冷的氣息讓他的掌心沁出一層細汗,低頭斂眉,夏無響看到手掌上乾枯的鷹血。
“對了,若是沒事,你去幫幫莊舟,他一人調教一群人,也挺吃力的。”剛剛掩好厚重的朱門,空曠的院內又飄出輕輕的嘆息。
“我會的。”聽到“莊舟”兩字,夏無響面色一僵,想起那條……鳥的量詞似乎為“只”……那隻令他殺而後快的該死鸚鵡。
待他走後,淺葉苑回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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