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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璘笑了：&ldo;大夫，這些是我帶著大夥兒拼死帶回來的，如何處置還輪不到大夫做主吧！這都是小事，削減人數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已經說過了，我也是有條件的。&rdo;

&ldo;說吧！只要不太過分，老夫可以答應你。&rdo;封常清疲憊一笑道。

馬璘深吸了口氣，緩緩地道：&ldo;我的條件，只有一條。大夫只要答應馬璘，永遠不做安西節度使，馬璘便答應配合大夫，削減帶回來的安西健兒人數，替高大將軍消除一場彌天大禍。&rdo;

封常清看著馬璘，眸子裡寒光一閃，呵呵笑道：&ldo;仁傑，老夫若是不答應呢？&rdo;

&ldo;那高大將軍欺君的罪名就要坐實了。而這一切便是大夫你造成的。馬璘頂多是浪跡江湖，重新做遊俠兒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rdo;馬璘一臉無所謂地道。

第三十八章 垂為永例!

對於馬璘而言，幾年後的安史之亂並不是最可怕的。反正中原之地打來打去，早晚還都是漢人的地盤。縱然是生民塗炭，經過幾十年上百年也就恢復了。

他最在意的，乃是河中之地。等到黑衣大食國中整合完畢，必然會把目光重新放到河中。若是等到河中粟特人全部改宗了胡大，甚至影響到草原上的西突厥部落，那就什麼都來不及了。這種地方在後世是有多麻煩，馬璘心中極為清楚。

所以他並不是嚇唬封常清，若是無法主邊安西，便沒有力量阻止安史之亂爆發，河中之地埋下的種子便無法長大，一切便沒有了任何意義。既然如此，靠著這一具蠻牛般的身體當個遊俠兒也是不錯的選擇。要麼主邊安西，要麼就全部放棄，沒有折中的法子。

他在賭高仙芝在封常清心中的地位，在大唐這個年代，情義對人們還是有很大的約束力的。歷史上的封常清和高仙芝最後也是一起被邊令誠砍了腦袋的，馬璘不信封常清會冒高大將軍身敗名裂的風險。

&ldo;看來仁傑是鐵了心的要主邊安西啊。&rdo;

&ldo;馬璘所為絕無私心，赤心可昭日月！有些事情無法對大夫明言，大夫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rdo;

&ldo;呵呵，好一個絕無私心！&rdo;封常清搖了搖頭，一瞬間似乎老了十歲，&ldo;既然仁傑你這樣說，老夫答應了就是！&rdo;

&ldo;老夫答應你，只要你不再往私自往長安發告捷奏章，只要這份奏章由老夫來寫，老夫可以答應你，絕對不做安西節度使！仁傑，這下你滿意了吧！&rdo;

&ldo;既然大夫答應了，口說無憑，立個字據吧！&rdo;馬璘笑道。

封常清臉色一沉：&ldo;這等陰私之事，哪裡能立字據？仁傑以老夫為何等人，竟然這般信不過老夫麼？&rdo;

&ldo;大夫不寫字據，馬璘此刻便自己進京面聖，告高大將軍欺君之罪！&rdo;馬璘淡然道。

&ldo;你！&rdo;

封常清氣急，咬牙道：&ldo;好！好！好！仁傑，既然你要老夫立下字據，老夫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立下字據，日後絕不反悔。你既然把老夫看作小人，自己便不是君子，你若願寫，老夫就寫！&rdo;

&ldo;寫一塊兒吧！&rdo;馬璘笑了笑道。

鎮守使衙門有上好的筆墨紙硯，馬璘快速的寫了兩張字據，讓封常清看了看。封常清也在字據上寫了自己的保證，然後兩人各自簽名畫押。

兩張字據，一人各自保管一張。把字據揣入懷裡，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

封常清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空，笑道：&ldo;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