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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弩箭之利，依然能夠血戰黃沙不勝無歸，才是我安西大好男兒！&rdo;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大笑起來。一時之間，不由得感到惺惺相惜。

封常清看向了幾裡外的火光，嘆了口氣道：&ldo;邊令誠今晚實在可恨！若非是他阻攔，這些黑衣賊早已全部授首！如今留下這幾千惡賊，倒是一大禍患！&rdo;

馬璘笑了笑，壓低聲音道：&ldo;大夫勿慮。砧板上的肉而已，到了我的手裡，豈能讓他再走脫了？明日日出之後，便是這些惡賊授首之時！&rdo;

&ldo;你是要殺降麼？&rdo;封常清皺眉道，&ldo;殺降歷來為朝臣所不容，更何況邊令誠這廝在這裡，他既答應留下了這些人的性命，如何能允許你殺了這些人？&rdo;

馬璘笑道：&ldo;白刃殺人，不過匹夫之勇。借刀殺人，才是君子所為。&rdo;

封常清失笑道：&ldo;這般無恥的君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話是不錯，未知刀在何處？&rdo;

&ldo;大夫且等著看吧。該來的時候，刀就會來的。&rdo;馬璘笑道。

……

漆黑的夜色中，唯有淡淡的星光落在大地之上。遠處傳來陣陣疏落的馬蹄之聲，不久之後，十幾匹健馬出現在草甸之上。

為首的騎士揮了揮手，戰馬慢慢停了下來。

&ldo;舉火！&rdo;騎士沉聲命令道。

&ldo;是！&rdo;身後四名騎士同時應道。

五根蘸滿了火油的火把熊熊燃起，照亮了這方草甸。楊預回身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軍營方向的火光了。

這個距離，已經是足夠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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