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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璘道：&ldo;陛下，沒見過血計程車卒，便不是真正計程車卒。微臣剛才從他們前邊走過，見不少士卒不過二十餘歲，正是氣血勇健的年歲，一個個穿著明光鎧都顯得極為沉重。這樣計程車卒，別說放到北方對付草原各部了，就算是放到南方對付南蠻，也沒有什麼優勢。北衙禁軍目的乃是護衛京畿，萬一真遇到什麼事情，這些傢伙根本就不堪用。&rdo;

陳玄禮變了臉色，怒聲道：&ldo;郡王，須知龍武軍也是為陛下立過大功的，豈是如你所言那般不堪？我軍中上萬健兒，內裡藏龍臥虎，郡王豈可小瞧！&rdo;

馬璘淡淡一笑道：&ldo;老將軍無需動怒，馬璘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就今日所見這些傢伙，我自信麾下八百健兒足可鑿穿！只可惜無法實驗，否則老將軍就明白你的這些部下是多麼的無用了。&rdo;

一聲冷笑驟然響起：&ldo;明知道無法實驗，卻又這般說，不過是大話欺人耳！萬騎乃禁軍精銳，你靠著八百健兒就想鑿穿，怎麼可能！&rdo;

說話的正是楊國忠，看著馬璘一臉的譏諷之色。馬璘目光冰冷看了過去，楊國忠感覺到馬璘眼裡毫不掩飾的殺意，不由得身子一顫，再也說不下去。

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馬璘想起十三位安西健兒的死便極為憤怒。李隆基輕咳一聲，淡笑道：&ldo;朕再說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你們都是自家人，說話都要客氣點兒。‐‐馬卿，朕的萬騎真的這麼不堪麼？若是中原有事，當真是派不上任何用場？&rdo;

馬璘點了點頭。

今日站到這裡，他已經不想再顧忌其他，只想把心裡話說出去，以免將來大唐承受太多的損失。

畢竟現在已經快到天寶十二年的十一月了，距離歷史上安史之亂爆發已經很近了。若是北衙禁軍不作出任何改變，來日大亂真的爆發之後，這一支耗費無數錢帛建立的軍隊便還是原本的歷史上一般毫無用處。

對於一心要取河中之地的馬璘而言，什麼事情也沒有中原的安定重要。雖說吐蕃已經行將崩潰，不至於再阻斷河西道路，然而萬一中原有事不能迅速平叛，勢必會影響到安西乃至河中的局面。特別是河中，移民的第一批物件是天下十道的老卒，然而將來主體還是關中百姓，若是中原糜爛，關中百姓到了河中也無法安居。

所以明知道這樣會得罪陳玄禮，然而有些話他還是必須要說，哪怕干犯禁忌也顧不得了。

李隆基沉默了幾息，臉上再次現出微笑，又道：&ldo;若是真如馬卿所言，可有改變之法？&rdo;

&ldo;有！&rdo;

馬璘點頭，沉聲道：&ldo;這些士卒能被陳老將軍選入軍中，在長安子弟中算是不錯的，缺乏的便是歷練。不上戰場見血，永遠不堪大用。如今四境並不平靜，若讓北衙禁軍分批前往邊軍，或去東北討擊二虜，或去河西對抗諸羌，或去劍南壓制南詔，三兩年下來之後，回到長安便是一支鐵血之師。總之是要出兵放馬，似這般守著花花世界總是不成的。&rdo;

楊國忠怒喝一聲道：&ldo;糊塗！北衙禁軍護衛京畿，怎可擅離職守！若是連兩京子弟也要去邊境血戰，還要你等何用！&rdo;

第一百五十七章 教訓

馬璘心中怒極，瞥了楊國忠一眼：&ldo;便是兩京子弟，也多有願為大唐開疆拓土之人。別人不說，我馬璘便是一個例子。若是禁軍無力護衛京畿，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分別？&rdo;

楊國忠還要說話，李隆基狠狠瞪了楊國忠一眼，又笑著道：&ldo;馬卿所言有些道理，不過怕是杞人憂天了吧。如今北方有安祿山為朕壓制東北二虜，隴右有哥舒翰大軍坐鎮，兼之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