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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色的血跡。

李嵐沒有想吐的衝動，但是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殘酷的廝殺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但殺人還是頭一回。不過剛才那種情況下，他不幹掉這些槍手，自己就會被幹掉，沒有選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躺在這裡的人，都有該死的理由，他不算濫殺無辜。

沉默了會，轉身下樓，沒有拿那五千萬美金，因為放錢的那個房間已經被轟塌，錢都壓在了廢墟底下，要弄出來很麻煩，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也用不上這些金錢。

下到一樓，梁婉還在那用DV對他進行拍攝。

“行啦！拍了這麼久，足夠你用了。”李嵐有點不爽，覺得自己在這女人眼裡跟個小白鼠沒區別。

梁婉輕輕一笑，把DV放下：“你的意思是，我能夠將拍攝的東西播放出去？”

“我說不行，你會願意？”李嵐反問。

“不願意。”梁婉回答得很誠實。

“那就是了。”李嵐聳聳肩，“既然拍了，那就播吧，我無所謂，反正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

梁婉又笑了一聲，覺得骷髏聳肩的動作很有趣。

“我很感激，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現在我大概已經沒命了。”

“沒什麼，只是順便幫了個小忙。只要下次我出現的時候，你別用東西砸我就成。”

梁婉臉一紅，想起了浴室那一幕：“下次你要是還那麼神出鬼沒的，我照樣砸你。”

“有暴力傾向的女人。”李嵐暗地裡給梁MM的性格做了總結。

梁婉盯著他看了半天，忽然問：“你活著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李嵐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忽然提出這樣尖銳的問題，過了會，才大有深意的答道：“很普通，即使我們偶爾在路上相遇過，但第二次遇見的時候也絕對是認不出了。”

“是嗎？聽你這語氣，似乎死了也沒多久，怎麼會變成骷髏的？”梁婉不愧是記者出身，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李嵐不想把以前的身份透露，於是含混的答道：“我忘了。”

“忘了？”梁婉偏著頭看著他，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直看得他有點心虛。

梁婉收回目光，笑了笑，把這話題帶過，接著問：“那你以後就永遠都是這幅模樣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哪天我還能變成人喲！”李嵐挺了挺胸。

梁婉一下笑出聲來，覺得這骷髏有趣極了，和剛才那個冷酷的殺神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你變成了人，那一定得來找我，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變成人後是什麼樣子呢！”

那是肯定的。李嵐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瞟了瞟梁婉的胸前，九幽神玉正掛在那裡。

太好了，終於可以回九幽仙境了，省去不少麻煩，

他這樣想著，摸摸手指上的穿空神戒，吟誦了句咒文，空氣震顫起來，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大門出現在了眼前。

李嵐向梁婉說了聲拜拜，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跨進了光門。

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讓梁婉越發覺得這個骷髏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神秘和不可預知，

深深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她緊緊抓著DV離開大樓，不管怎樣，她總算是記錄下了這一幕，剩下的，就是把今晚的一切都播放出來。

和魯斯告別，回到電視臺，梁婉衝進總編辦公室，把DV拍攝下來的影像交給他稽核，準備等待他的讚歎。

沒想到的是，等來不是讚歎，而是劈頭蓋臉的訓斥。總編咆哮著指責她認為了譁眾取寵而製造的假新聞，並且沒給她任何分辯的機會就把她趕出了辦公室。

梁婉氣得柳眉倒豎，白皙的臉上氣得滿是紅暈，她冒著巨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