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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於河運,皆萬不得已而後出此者也。漢、唐都長安,宋都汴梁,舍河運無他策。然屢經險阻,官民交困,卒以中道建倉,伺便轉餽,而後疏失差少。元則專行海運,故終元世無河患。有明而後,汲汲於河運。遂不得不致力於河防。運甫定章,河忽改道。河流不時遷徙,漕政與為轉移,我朝因之。前督臣創為海運之說,漕政於窮無復之之時,藉以維持不敝。議者謂運河貫通南北,漕艘藉資轉達,兼以保衛民田,意謂運道存則水利亦存,運道廢則水利亦廢。臣以為舍運道而言水利易,兼運道而籌水利難。民田於運道勢不兩立。兼旬不雨,民欲啟涵洞以溉田,官必閉涵洞以養船。迨運河水溢,官又開閘壩以保堤,堤下民田立成巨浸,農事益不可問。議者又太息經費之無措,舳艫之不備,以致河運無成。臣以為即使道光間歲修之銀與官造之船,至今一一俱存,以行漕於借黃濟運之河,未見其可也。近年江北所僱船隻,不及從前糧艘之半,然必俟黃流汛漲,竭千百勇夫之力以挽之,過數十船而淤復積。今日所淤,必甚於去日,而今朝所費,無益於明朝。即使船大且多,何所施其技乎?近因西北連年亢旱,黃河來源不旺,遂乃狎而玩之。物極必返,設因濟運而奪溜,北趨則畿輔受其害,南趨則淮、徐受其害,如民生何?如國計何?”
八年,伏秋大汛,張家灣運河自蘇莊至姚辛莊衝開新河一段,長七百餘丈,上下口均與舊河接,形勢順直,大溜循之而下。舊河上口至下口,長六千四百餘丈,業已斷流,惟新河身系自行衝開,不能一律深通。明年,直督李鴻章飭制新式鐵口刮泥大板,在兩岸拖拉,使一律通暢。十二年,通州潮白河之平家甿漫口,東趨入箭桿河。未幾,堵復運河故道。十三年六月,復漫刷平家甿新工下之北市莊東小堤,並老堤續塌百數十丈,連成一口,奪溜東趨十之八。尋堵塞之。是年,河決鄭州,山東黃水斷流,漕船不能南下,向之借黃濟運者,至是束手無策。旋將臨口積淤疏挑,空船始得由黃入運。十五年,東撫張曜言:“河運未能久停,請改海運漕米二十萬仍歸河運。”從之。
十六年,用江督曾國荃言,修揚屬南運河堤閘涵洞,及附城附鎮�專工。又用漕督松椿言,濬邳、宿運河。十九年,潮白河漲溢,運堤兩岸決口七十餘,上游務關�決口七。是冬均塞。二十年,濬濟寧、汶上、滕、嶧、茌平、陽穀、東平各屬運河。明年,濬陶城埠至臨清運河二百餘裡。二十四年,侍讀學士瑞洵言南漕改折,有益無損,請每年提折價在津購米以實倉庾。御史秦夔揚亦言河漕勞費太甚,請停江北河運。皆不許,仍飭認真疏濬,照常起運。二十六年,聯軍入京師,各倉被佔踞,倉儲粒米無存,江北河執行至德州,改由陸路運送山、陝。二十七年,慶親王奕劻、大學士李鴻章言:“漕糧儲積,關於運務者半,因時制宜,請詔各省漕糧全改折色,其採買運解收放儲備各事,分飭漕臣倉臣籌辦。”自是河運遂廢,而運河水利亦由各省分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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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渠三
△淮河永定河海塘
淮水源出桐柏山,東南經隨州,復北折過桐柏東,歷信陽、確山、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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