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部分(第4/4 頁)
不回家?”
“你家在哪裡?”一名熱心的學生問道。
少婦冷笑兩聲,道:“看到前面那棟兩層樓了嗎?下面的小賣鋪就是我開的,
耿健再次驚慌了,進而也有了自我懷疑:莫非真的是我碰的?
轉念,耿健反而決定不能承認:620塊太多了,賠起來要賠死人的。
儘管現在的北京工人的年均工資有2000多元,但這是中國首都最偉大的工人階級的收入,在下崗潮洶湧之前,工人工資是遠高於中國人收入的中位數的。
再者說,工資並不能簡單的轉化為可支配收入。即使是雙職工家庭,每年的開支也很高,單職工家庭就更不用說了,2000多元少說要吃掉一半。
耿健家在農村,條件在當地不好不壞,但供養一名北京的大學生卻不輕鬆,以至於每個月只能給耿健10元到15元的生活費。
加上學校的補助,耿健的月生活費也就是30元左右,比很多地方大學的學生多一點,但肯定比北京的學生要少的多。
600元的花瓶,耿健不知道要賠到什麼時候。
少婦見耿健不言語了,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用力拉著耿健,道:“我要找你們校領導,花瓶你賠不起,讓你們學校賠。”
連帶責任的大旗,進一步把耿健嚇的魂飛魄散。
楊銳望著耿健,同時置換自己的角色,亦是暗自搖頭,這麼精心製作的碰瓷,又豈是一名普通學生所能招架的。
事實上,在後世的法律法規相對完善的情況下,碰瓷都極其難以處理,更別說是1984年的現在了。
可以說,除非被碰瓷的人有確定無疑的證據,否則雙方就是一筆糊塗賬,無論是承擔100%還是10%的責任,被碰瓷者都會產生足夠有驅動力的利益。
後世還有攝像頭之類的玩意兒,84年不僅沒有,碰瓷成員的技巧還好。
嚴打以前,做這種事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職業碰瓷的做的久了,總歸是要留下案底的,王弼找的卻是位清白人士,給的條件也不是現錢,除非有人深挖,否則根本沒有破綻。
耿健所面臨的,無非是賠多少的問題。
耿健也意識到了問題,但在表面上,他還想硬氣一把,試探試探,於是做凜然不懼狀:“不是我撞的,你找誰都沒用。”
少婦費潔提高聲量,道:“那咱們就去你們學校評評理,看有用沒用。”
“找就找,你不要拉著我。”
“我不拉著你,你跑了怎麼辦,走,咱們去找你們的校領導。”少婦不上當,當場逮住和到處找人可是兩回事,她是受過訓練的,對耿健的虛張聲勢怡然不懼。
耿健的腳步挪動了兩下,還沒有走出圍觀的圈子就停下了,他當然不敢回學校。
不僅因為現在的學校管理嚴格,還因為他是預備黨員。
對現在的大學生來說,黨員簡直可以稱作是預備官員了,耿健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因此被校領導知道。
“你想怎麼樣?”耿健無奈的問出這句話,宣告主動權易手。
對於接受過簡易碰瓷訓練的少婦費潔來說,這更是宣告酬金到手了:“花瓶碎掉了,你賠我620,你要是沒錢,就讓你們學校賠。”
“不是我碰掉的,也不能讓我賠這麼多呀。”耿健有點慌了。
少婦遲疑了一下,語氣放緩,道:“你有多少錢?”
“我……”耿健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再沒拔出來。
他能有多少錢呢,現在的學生帶5毛錢就敢出門,帶5塊的敢說自己是大款,但不管多少,與620塊的差距卻是無比巨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