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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要是就此放棄也好。
楊銳自然沒有放棄。
他只是用的手段,與李鑫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甚至沒有花費自己多長時間,只是借用了魏振學和實驗室的資源。
而魏振學所花費的時間和實驗室的資源消耗,也遠小於兩人的預計。
“這人太懶了。”重做了實驗的魏振學再見到楊銳,相當不屑的評價李鑫的實驗,說:“本來是個挺簡單的實驗,他不好好做,偏要用猜的……”
“猜對了嗎?”這是楊銳關注的要點。
學術造假的人也不是傻瓜,簡單的學術造假,通常是先研究員不能做出期望的實驗結果,以符合自己的論文主題或者結論,於是造出虛假的數字乃至虛假的圖表。
有些時候,他們是對的,有些時候,他們是錯的,實驗的目的也是如此,檢驗理論是否正確。
所以,學術造假是否能被發現,經常就變成了機率題,某些時候,某些人即使省去了實驗步驟,也能猜對實驗結果,面對這種學術造假,揭露就要困難的多了。
魏振學笑笑,道:“猜對是猜對了,但他的資料,是不可能出現的。”
“為什麼?”
“他的實驗基礎有問題,應該有一個集體的偏移,所以,如果他真的做了實驗,完整的做出來,會發現資料出了問題,仔細處理以後,就應該能發現集體偏移,接著,資料就能用了。結果他的資料裡完全沒有偏移,所以確定是造假了。”魏振學說的有點得意。
他說的輕鬆,但找出這樣的資料問題,其實並不簡單,要使用大量的計算,還有一點點運氣才能發現。
尤其是不嚴謹的集體便宜,一些資料會有相當的迷惑性,說2468變成3579是集體向右偏移了1個位置,2378的判斷就不好這樣說了,當資料變的非常多非常複雜的時候——想想令人想吐的奧數題,就可以窺見部分的難度。
“我看看。”楊銳拿了魏振學的實驗記錄過來,一行行的檢視。
找別人造假,如果發現自己的資料有問題,那就尷尬了。
在楊銳的要求下,魏振學的實驗記錄搞的非常完整。
這是個好習慣,當實驗記錄能夠完整體現實驗的時候,錯誤實驗就與正確的實驗一樣變的有價值了。如果出了問題,就可以透過實驗記錄查詢原因。
楊銳最初做科研狗的時候,很少注意這一點——科研狗不怎麼需要腦子,也用不著透過實驗記錄去判斷結論,它只要工作就行了。
但當楊銳進步到科研民工的時候,則漸漸發現了實驗記錄的好處。
在很多時候,兩次實驗的異同,或許就因為兩瓶試劑來自不同的廠家,沒有完整的實驗記錄,兩次實驗弄不好全白做了。
從魏振學的實驗記錄可以看出來,他的頭幾次實驗偏差都很大,但是,偏差都集中在一定的區域。
接下來,魏振學據此又做了幾次實驗,確定了偏差值,從而確定了最終曲線。
相比李鑫的論文,魏振學的實驗難度增加了,資料處理的難度也增加了數倍,而在計算以前,得到想要的結論的機率也降低了。
“確實是個懶貨。”楊銳給出相似的評價。
“說句公道話,他的論文立項估計就花了不少時間,再跑經費等經費,然後確定目標,時間緊,錢緊,做不出我這樣的結果也可能。”魏振學轉瞬又進入自誇模式,道:“當然,要做出我這樣的結果,水平不夠也不行……”
“研究生的壓力大是沒錯,他用一年多的時間做了三篇論文,平均一篇也就是半年,要是做的不順,或者經費不到位,確實可能做不完實驗,不過,這不是造假的理由啊,他有一篇論文就夠畢業了,追求三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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