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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學的化學實驗課或者生物實驗課上,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有的學生的實驗做出來了,有的學生的實驗卻沒有做出來。
學生時代的實驗已經是最簡單最容易給人成就感的了,仍然會有做不出來的情況,大學實驗室裡的實驗做不出來就太正常了。
事實上,就80年代的中國實驗室,你只要能重複做出一個外國中端期刊中的實驗,發表在中國的高階期刊上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至於外國高階期刊中的實驗,比如《cell》中的實驗,能重複做出來的實在不多,要是能做重複實驗,就寫一篇驗證文章,繼續發表在國外期刊上也不困難。比如日本的美女科學家小保方晴子,她在《自然》上的成名作發表以後,科技記者問出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有人重複實驗成功了嗎?
結果是沒人能夠重複小保方的實驗,接著,這篇被認為有可能競爭諾貝爾獎的論文,就被證明了造假。
楊銳即使根據腦海中的論文做重複實驗,都會遇到無數的問題。
普通的論文很短,可實驗過程卻很長。一篇2000字的論文,也許是數名實驗員用了數月乃至數年時間做出來,這其中的過程,往往並不會在字裡行間體現出來。
很多的論文也不是在實驗成功以後發表的,實驗失敗了也是能夠發表論文的,某些論文甚至比實驗成功了的論文還要重要。用數學舉例的話,誰能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固然將成為世紀牛人,但誰要是能證明哥德巴赫猜想不能成立,那將是驚天動地的世紀偉人,說是改變整個世界的基礎都不為過。
對楊銳來說,做實驗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
任何一個實驗都不是孤立的,正常的實驗都是在其他研究的基礎上進行的。
在論文中,對於其他的基礎研究往往就是參考文獻中的一句話,可在試驗中,這或許就是要花費幾天時間的必須準備。
楊銳選定一篇論文做重複實驗,就要追溯到實驗前的基礎實驗,做實驗前的基礎實驗,很可能就需要做實驗前的基礎實驗的基礎實驗。
作為一名曾經的科研民工,這種獨立的大量實驗,對楊銳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雖然沒有人來分享榮譽,但他也沒有人去分享成功,也沒有人去分擔壓力……雖然每一名科研人最終都是孤獨的,但是,並不是每個科研人在每時每刻都享受這種孤獨。
汪穎很能理解楊銳的感受,旁觀了一會,不由道:“要不要我來幫忙?”
楊銳從專注的實驗中稍稍抽離了出來些,問:“你們沒實驗要做?”
“唐教授今天都不做實驗了,我們能有什麼事,這不是等評估組來。”
“評估組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做實驗不是比較好?”
“到時候再裝樣子好了,現在只有你有心情做實驗,我就是看你忙的厲害,給你搭把手。”汪穎最初對楊銳的態度不好,是一種權威受損後的不爽,經過兩個月的接觸,態度卻也漸漸轉向佩服。
楊銳見他說的真誠,頷首道:“正好我在做體力活,這個移液管給你用。”
分子機理的實驗,通常就是幾百次幾百次的重複。比較熱門的分子機理實驗通常是醫藥學方面的,比如癌症細胞的,艾滋病細胞的,或者是某藥的動力學等等……
這種實驗耗費體力,又不能不做,而且必須認真的做,有什麼問題都要及時發現……成功往往就是隱藏在一次微小的變化中。
楊銳正做的心累,看汪穎確實想幫忙,連忙找了一支移液器給他,並教他使用。
由於是進口貨的緣故,楊銳一次買了半打的移液器。
汪穎覺得好用,讚了兩句,也沒有過多的表示。
如果將移液管比做鵝毛筆,移液器就像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