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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連上課都好像在看課外書,然而,真實的情況是他眼睛瞅著名著,耳朵豎著聽講,而手裡書頁,半天都不會去翻一下。
最刻苦的則是侯兵,每天早晨五點鐘起床,五點半開始自習,一整天都忙忙碌碌,到9點準時臥床,9點半出均勻的呼聲。
能在宿舍這種地方提前兩個小時睡覺,而且睡熟的,本身就是一種技能,當然,也可能是侯兵累壞了,以至於捱到枕頭就睡。
楊銳不能保證自己的智力高於所有人,只好學習舍友們的努力精神,半個月堅持下來,果斷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
畢竟,大家都還處於大一階段,許多基礎課還是就著高中的基礎在講,楊銳在專業方面不知脫了幾代,用不著特意表現,都會在課程上表現出過同齡人的學習水平,何況他還比普通學生刻苦一些。
只交了兩次作業,教基礎生物的唐集中教授就注意到了楊銳。
北大生物系是非常牛氣的院系,建立於1925年,是中國最早創立的生物專業。當然,時間早不是牛的理由,牛的主營是它在建國以後,合併吸收了北大燕大和清華三所大學的生物學精英,由此一躍成為中國第一的生物專業。
到了1983年,3o年前的合併紅利雖然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北大生物系的底蘊還是留了下來,具體表現就是本科生的專業基礎課和專業課均有教授主講。
這是非常誇張和令人豔慕的,雖然在恢復高考之初,願意給本科生授課的教授非常多,但在全系統教授授課的情況下,只要有一兩名大師授業,其實就已經幸福在雲端了。
以大師啟蒙的好處,說之不盡。幼兒時期有資格接受大師啟蒙的普通人少之又少,但當一個人步入大學的時候,其實正是重塑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的再啟蒙時期,大師授業,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就一名科研猿來說,這幾乎是它進化成人的必由之路。
向前一步是科學家,向後一步是科研民工,學界的金字塔,遠比商界和政界來的殘酷。
教基礎生物的唐集中教授,算得上是半個大師。就國內的生物學研究來說,唐集中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峰,歷屆的生物重點工程,年逾5o的唐集中也總是有份參與。
但是,自8o年代以來,生物學正在飛的展,對經費、儀器和效率的要求節節攀升,譬如正開展的如火如荼的全基因組測序,給一隻果蠅做全基因組測序,啟動資金就要數百萬美元之多,作為國內生物界大牛,但尚未進化到大牪的唐集中教授,就顯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當然,他還是竭力申請了近百萬元的經費,重組自己的實驗室,力圖參與明年的國家級重點實驗建設計劃。
儘管科研工作很忙,唐集中還是很用心於日常的教育工作,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除此以外,唐集中和其他教授一樣,也有拉壯丁的習慣。
在這方面,唐集中的主要目標是大四和大三的學生,每年的新生季,也都是教授們尋找補充兵的季節。
楊銳是唯一一個被叫到辦公室的大一新生。
不似交頭接耳的大四生,誰都不認識的楊銳默默的打量著周圍環境。
紅色的大張寫字檯,壘著四五疊的資料,卻又倒塌了一半,像是年久失修的城牆。
窗的兩邊都是書架,不到一人的高度,就用三合板和木條訂起來,歪歪斜斜的,毛刺亂炸,粗糙的像是民工的腳手架。
“看來,科研經費還是不夠用呢。”楊銳暗自嘀咕一聲,如果是有錢的教授的話,書桌可以混亂,怎麼都會買一個過得去的書架吧。
窮教授可從來不是什麼好稱謂。助教可以窮,因為在給教授打工,講師可以窮,因為在給教授打工,副教授也可以窮,因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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