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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副部長還是正處長,通通都是在押人員,許多人都想不到還有再翻身的一天。
現在卻是謹慎再謹慎的時節了,場長好像又回到了剛剛聽說“平反”的時候,無比熱情的拉著徐武喝了一頓酒,等到雙方都醉醺醺的時候,才問:“老景是不是要回去了?”
徐武是酒精鍛鍊的幹部,若非如此,也不會派他來到德令。因此,徐武是按照計劃好的規程,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說:“這個事情,我誰都不能說……”
場長喝酒的時候偷奸耍滑,現在還有七分清醒,忙問:“就是說,有這個事情了?”
“那肯定是要有的,排排隊,也該到我妹夫了,對不對?”徐武噴著酒氣,抓著場長問。
場長連連點頭,小說:“該輪到了,該輪到了。”
“就是說……”徐武松開了場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後腦勺磕到了也沒感覺似的。
“喝點茶,喝點茶解酒。”場長想問的還沒問完呢,他灌了徐武一口茶,又說:“就是說什麼?就是說該平反了,是嗎?”
“是啊,該……反了。”
“啥時候的事?”也不怪場長在意,他那裡是有檔案的,景存誠以前就是副部級的幹部,如今十年過去了,景存誠依舊不到5o歲,一旦平反,肯定是要先用的。
區區一個德令農場,不管怎麼跳,也夠不著一個副部級的幹部。
場長實在擔心,平反以後的景存誠,會回頭來麻煩。
他這個位置也挺難的,他不能無原則的討好農場裡的在押人員,那樣的話,工作就沒法做了,先資源是有限的,可能不能給所有人大量分配,其次還是容易得罪人,不是說討好就能受人喜歡的。何況,勞改農場不免要有勞動,說不定,一次任務分配,就把另一個副部級的幹部給得罪了。
所以,場長最近幾年,對在押人員都離的比較遠,距離產生美感,也是最不容易得罪人的。
然而,景存誠要走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臨走前,總可以對人家好一點。
徐武卻是有意的無視了場長的熱切,擺手道:“急不得。”
“為啥?”
“不能就這樣回去啊,你說是不是?在這青藏高原上的罪,就白遭了?你說是不是?”徐武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能就這麼回去,不能白遭罪。”
說著說著,徐武就頭杵在桌子上,出了均勻的鼾聲。
場長罵了一聲娘,心說:“我們不就在青藏高原上,我們遭的罪,還不就是這樣白受了。”
罵娘歸罵娘,場長回到辦公室以後,左思右想,還是找來了副手,商量著給景存誠換了工種。
在勞改農場,露天的體力勞動都很辛苦,室內的工作就要輕鬆許多,比如核檢和放工具等等,比冰天雪地的挖水溝不知要輕鬆到哪裡去了。
景存誠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新工作。
這下子,猜到他要走運的人更多了,來找他尋求幫忙的人也更多了。
景存誠來者不拒。
從他的角度來說,錢固然重要,卻也沒有那麼重要,花完了也沒關係。
而他的慷慨,也卻是幫上了大忙,至少,今年的冬天就沒那麼難捱了。
徐武回到平江,也雷厲風行的動作了起來。
不快是不行的。嚴格來說,他們算是合謀騙了德令農場上上下下,短時間內也就罷了,如果長時間沒有結果,景存誠的日子會更難捱,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怕中央的政策出現變化。
徐武自己也遭過兩年罪,回來以後安排的並不好,進了如今沒什麼油水的建設園林部門,好在工作清閒,每天就拿著景存誠的信,四處奔波,找景存誠的老戰友和老同事寫文章,或直接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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