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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史貴盡心盡力的幫忙,也是想幫楊銳維持住,現在的成果,要是讓張博明父子給制住了,他的生意也要受到影響。
楊銳將油畫好好的檢視了一番,轉手拿給段航,僅僅是這些油畫,就夠張博明喝一壺的了。
當天晚上,段航就開始正式審訊張博明。
在此之前,他們連關押張博明都遮遮掩掩的,信用社的儲藏室再爛,也只能說是軟禁。
現在則不同了。
他們只要證明張博明有問題,關押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也就無所謂善後了。
只不過,省廳派來的副廳長明日就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
第184章 判刑
張博明三天兩夜未睡覺,整個人被疲勞審訊的如同鬼魅一般,眼睛幾乎泛綠。
而他不得不簽字和按手印的卷宗,也厚達五十頁。
若是正常情況,別說三天兩夜了,就是扣押他一天時間,縣公安局的電話都會被打爆。張勝琪身為省水利廳的廳長,隨便找些關係,都能要求溪縣縣委和縣政府放人,他甚至可以不找人,就自己打電話到溪縣,一樣能得到相同的答案。
但這一次的情況是非正常的,溪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更害怕的是“窩案”,而非水利廳的廳長。
所以,他們不僅頂住了各方來電,而且不斷的要求段航辦成鐵案。
這也是基層機構和組織的厲害之處,如果心中有畏懼,他們自然是要聽上級領導的話,可要是心裡沒畏懼,或者說,當他們心裡有更大的畏懼的時候,上級領導的話就可聽可不聽了。
當此時,雙方的關係就變成了一種利益博弈。
在幹部調派問題上,在重大的基建問題上,縣級政府都有與上級政府頂牛的情況。雖然在權力組成上,縣級政府先天處於劣勢,但是,當縣級政府內部協調統一,願意頂牛的時候,以下克上的情況卻時有生。
上級部門確實能夠用人事調動來解決頂牛的情況,但人事調動並不能解決問題。
調走縣委書記就算有點麻煩,總歸是能做到的事,可接下來呢?
上級部門顯然不能提拔縣長做縣委書記,因為他們兩個的意見統一,常委副縣長和副書記們在“同仇敵愾”的狀態下,也不適合就任此位置。於是,上級部門只能派遣空降幹部。
但是,在普通狀況下,一名空降幹部能解決的問題,在全縣認識一致的時候,就變的沒有用了。
一名空降幹部不行,兩名也不行,那要多少名空降幹部,才能解決基層的問題?沒有人知道。
所以,自古以來,基層問題都是令人撓頭的,基層問題也是無法用暴力手段解決的。
國內擅長的工作組等等手段,做的都是水磨工夫,歸根結底,還是分化拉攏的招數。
政府畢竟不是軍隊,沒有基層支援的政府領導就是無根之萍。水力系統在8o年代的國內固然號稱是水霸王,能有多項措施卡著基層政府,讓他們欲仙*欲死,可它畢竟沒有強力的執行權,面對官帽子的問題的時候,水利廳長就不夠用了。
張博明自然更慘。
青年在散著花香的田野中翩翩起舞的時候,固然帥的如王子一般,但當青年被關在牢籠一般的房間裡,三天兩夜都不能睡覺的時候,味道比田野下的肥料還難聞。
敏感而脆弱的心靈用來寫詩的時候,固然飄逸的如精靈一般,但當敏感而脆弱的心靈被幾個大老粗輪番恐嚇,那心靈的形狀,比爛泥也好不到哪裡去。
到了最後一天晚上,張博明已經是竹筒倒豆子了,不僅是段航想要知道的東西,段航根本想不到的地方,張博明也全說了出來。
翌日,來自省公安廳的邊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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