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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一陣寒意,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他惡狠狠的道:“白主任,飯可以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說有大案要案了?現在就是調查,有可能調查出線索,有可能沒有,不勞您費心。咱就是勞碌命,保不齊哪天還要回溪縣來,再麻煩您呢。”
8o年代的政治*鬥爭純粹就是糙的,省部級的老幹部,話說的好好的,突然掄起拳頭打起來的都屢見不鮮。藍國慶沒有指著白主任的鼻子說:閉嘴,再吭聲我找人查死你,這就算是夠隱晦夠有藝術性了。
白主任還真怕省廳的人找自己麻煩,可他瞥著段航,還是站直了,道:“我可沒亂說話啊,謝科長可以給我作證,你們三個一起來的,口口聲聲說是要查案查資料,現在一點說法都沒有,就這麼走了,我們信用社上上下下還怎麼工作,這是有問題沒問題,要不要把我們關起來,你們給個準信總行吧。”
“你要什麼準信?我們只是調查,又沒有立案。”藍國慶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是來調查案件的。
白主任不依不饒,道:“調查也要有結果吧,我們是有問題呢,還是沒問題呢?別今個兒回去了,明個兒就把大字報貼我們信用社門口了。”
藍國慶氣笑了:“你當這是什麼時間了,還大字報?”
“我就怕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上綱上線。”
白主任有點胡攪蠻纏了,但看到段航的眼神,白主任覺得值得。
他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段航出現以後,白主任迅的將事情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突然覺得自己的位置很尷尬,楊銳的資料是他信用社的人拿上來的,當時在場的就是四個人,張博明沒說話,藍國慶嚇唬了他,謝科長則給了暗示……沒人能證明自己是被迫交出資料的。
他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這事兒,不會是謝科長挖的坑吧。
白主任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和信用社的主任的位置相比,縣聯社的位置其實是有點尷尬的,兩者的職級相同,縣聯社的科長和信用社的主任管理的都是一個縣的信用社,說起來位置有點重疊,所不同的是,縣聯社是管理和監督機關,信用社是業務機關。合在一起來看,縣聯社的科長就像是單位書記,並不直接插手業務,更像是信用社的婆婆。
不過,縣聯社和信用社的權力都不大,它們不像是地區或省級銀行,有幾千萬上億元的資金,由此衍生出巨大的權力。信用社裡的賬目裡有百萬都算是多的,在這個位置上,就講究一個實惠。
和不接觸業務的縣聯社相比,信用社的社長顯然比縣聯社的科長要實惠。
白主任覺得,謝科長要是坑自己一把,趁機把自己搞垮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段家和楊家都是樹大根深的老幹部家庭,平時也不怎麼顯山露水,可要是讓人家以為自己是個掘墓的,那弄不好就真要被埋在墳裡了。
到時候,老資格的縣聯社科長,配一個新上任的信用社主任,那這一畝三分地還不是謝胖子說了算?
運動到現在才結束幾年啊,白主任和謝科長也都是老運動員了,眼神兒一觸,就各有各的想法了。
謝科長一聽白主任點了自己的名,本能的就開始了鬥爭思考,待白主任說完了,同樣是一瞅段航,說:“我也是今個兒才見的藍科長和張同志,這位藍科長給我看了工作證,說是被省廳派調查一個人的,要我和他一起來信用社看資料。這個事情,縣聯社辦公室的人都有見到和聽到,是可以求證的。”
他很好的將自己給摘了出來,同時又踹了藍國慶和張博明一腳。和白主任不同,謝科長清楚的知道,藍國慶和張博明是以公事為名辦私事的。不過,辦私事是藍國慶私下裡告訴他的,“被省廳派來調查”云云,卻是藍國慶進門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面說的,謝科長一句假話都沒有,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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