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堂課(第2/4 頁)

“看到了吧？這位男學員已經因死亡退學。想想，這八年才剛剛開始。繼續！”

安爵教官揮手，工作人員把之前被學員屎尿排洩物弄髒的醫療艙推出去，換了一套進來。白毛徐階偷偷看了看不遠處的昭烈，昭烈面色如常，沒有反應。

他再看看自己弟弟徐捷，徐捷一臉不屑，那樣子根本沒當回事。徐階心一狠，兜裡摸出來一顆黑市高價買的超標興奮劑膠囊，直接塞進嘴裡。

這玩意能亢奮兩小時，就是凌煙閣被黑洞吞沒，他也不會害怕。

第二組三人，兩女一男，一樣的五分鐘，之後三人還算正常，大汗淋漓屎尿齊出不算事，起碼沒死也沒瘋，這就是正常結果。

“報告！我要申請加倍劑量測試。”

白毛徐階覺得，有超標興奮劑加持，他該出個彩。

“拒絕！徐階學員，你的體能訓練本週增加五倍。這是懲罰，這是懲罰。我重複一遍，服從命令，執行命令。你這種出風頭的行為，一樣是違背命令。”

御姐助教大步來到徐階面前，這次解下腰間皮鞭，重重抽在徐階肩頭，肩頭的衣服撕裂，露出血口，這是附加懲罰。

徐階笑了，毫無懼色。超標興奮劑加持，他不怕，也不疼，還挺興奮，這麼美貌的夢中情人抽他，是種獎賞。

徐階作為第三批測試的學員之一，進入醫療艙。雖說剛剛接受懲罰，可他還算贏了。五分鐘恐懼測試，徐階沒尿褲子，臉上還算平靜，也不用工作人員幫忙攙扶，他自己走出教室，去一旁休息室。

蠢貨！從小到大你就是個蠢貨。吃個 興奮劑而已，你嘚瑟個毛線？

紅毛徐捷悄悄吞下一顆超標興奮劑，心裡還給哥哥徐階畫了個圈圈，鄙視他一通。

紅毛徐捷和兩個女學員一起測試，五分鐘過後，他的表現比哥哥徐階好得多，他幾乎和沒事人差不多。而和他一起的兩個女學員，則是屎尿眼淚齊出，這是沒辦法的。

紅毛徐捷幫助兩名工作人員用輪椅，把兩個幾乎癱軟走不動的女學員推了出去。開始測試到現在，紅毛徐捷的表現是最好的。

昭烈始終安靜的坐在那兒，等候自己的測試。在倒數第三批，終於輪到他。

他和一男一女，進入嶄新的醫療艙。注射器注射藥劑的時候，輕微有一點刺痛感。藥劑從額頭注射，這樣起效果會快。

藥劑創造的恐怖幻覺，對昭烈來說毫無意義。遙遠的K978農業世界，那個帶血的十四歲生日。山谷訓練場，地下一百米的掩體，足足三個月。寂寞悲傷安靜的黑暗之中，他經歷了無數的恐怖幻覺噩夢。

他的心，早就戰勝了這些乏味的恐懼。並且藥劑帶來的恐怖幻覺，只不過短短五分鐘而已。對現在的 他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將軍！你看他的心率。”

御姐助教來到安爵導師近前，提醒他注意昭烈的心率測試資料。

“嗯？”

安爵有點驚訝的看著昭烈的身體資料，別說心率，就是腦波測試，都平靜的奇怪。

彷彿昭烈根本沒有被注射強效致幻恐怖藥劑，他似乎在打坐冥想一樣，古井不波的心境，那根本不是一個青年該有的表現。

五分鐘很快過去，醫療艙開啟。和他一起測試的兩人，自然是屎尿齊出臉色慘白。

“學員昭烈，過來，我問你。為什麼，你感覺不到應有的恐懼？”

安爵導師起身，看著昭烈。

“報告導師！我經歷過的，比這要多。”

昭烈敬禮回答，臉色依舊如常。當年十四歲的他，只是一個快樂的少年。那個生日，那段地下掩體的三個月，少年在無邊煉獄裡苦苦掙扎，再多恐懼，也無法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