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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的母親紅鶯更被二夫人以“瘋子”的名義,關進了地下水牢,任何人不得探見。葉飛雲因為傲骨、叛逆,而成了“僕人”,所幸的是,妹妹葉伶萱沒有受此影響,還能過著正常的生活。
葉飛雲一直都在努力著,為了替母親沉冤昭雪,他毅然選擇了一條艱險的途徑——偷學,並且一定要強過葉飛雷。只有這樣做,才可以令自己強大,重新得到父親的關注,還母親的一個公道。
每次只要聽到西廂後院的練劍聲,葉飛雲會不顧一切地爬上那個廢木架,然後把一招一試記在心裡。等到夜闌人靜時,大家都睡了,他撿根樹枝當劍,在黑暗中憑著自己的感覺和記憶去練習。
“笨蛋!那一劍刺得太低了,劍走偏鋒,根本無用武之地!”看到葉飛雷練劍時就像玩過家家一樣,葉飛雲焦急地暗叫了一聲,真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個二少爺一腳踹開,然後自己取而代之,絕對耍得比他好。
“好你個小賤種,居然又在偷看,看我今天不狠狠地教訓你!”
葉飛雲正看得興起,被這個邪惡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又被那個惡女人逮了個正著。
“春麗,過去把他的衣服扒了!”
“是,大夫人。”春麗唯唯喏喏地應了一聲,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違背大夫人的意思。
“我自己來!”葉飛雲當即跳下廢木架,橫眉冷視著滿臉陰笑的龐喜媚,這個惡女人,今天又帶來了一幫看戲的僕人。儘管自己背上的舊傷還沒痊癒,也不屑於再添一點新傷。這就是被發現的下場,無一例外是皮開肉綻。打算偷習劍法時,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戒尺硬。”
龐喜媚有備而來,三尺長的戒尺早就準備好了,還沒等葉飛雲脫完最後一件單薄的內衣,她已經等不及抽了過去。
“啪!”
站在一邊的春麗都忍不住心兒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把視線移開了,不忍再看。
葉飛雲依然筆挺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默默地忍受著寒風和戒尺的侵襲。
“哭啊?你怎麼不哭?為什麼不求我!”龐喜媚又連抽了幾下,總感覺這傢伙是塊木頭,難道他真的不怕?“真是賤人生賤種!”
葉飛雲都沒有答理,以往的經歷告訴自己,越是搭理她,她越是來勁。
感受著背後鑽心刺骨的疼痛,葉飛雲用力地咬著牙關,默默數著捱了幾下,打在背上哪個位置,力道有多重,都一一記著。沉默,不代表妥協,今天失去的,不僅是皮肉之苦,還有尊嚴,那一雙雙看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這個大少爺被虐,他們本來沒資格看這出戏。早晚有一天,都要還的!
不經意間,葉飛雲感覺自己的背部有水流進了褲頭裡面,還有點暖。緩了緩神之後,他蠕動乾裂的嘴唇,泛起了一絲苦笑,暗自嘲道:“今天又多了一條免費的紅底褲。”
“不要打我哥哥,不要……”一個穿著紅衣,腦後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女孩哭著衝了出來。龐喜媚一驚,卻來不及收手,落下的戒尺抽在她的背上,哭泣的聲音瞬即悽慘許多。
看到妹妹被抽得跌倒在地,葉飛雲迅速衝上去,抓住龐喜媚持戒尺的手,張嘴就咬。
“啊!”龐喜媚尖叫,身後僕人也不敢冒然上前拉開。眼前這個犟得像牛一樣的小孩,好歹也是郡侯府的大少爺,爛船也有三根釘,咱不像二夫人,能夠哄住郡侯,咱只是個下人,還且還是最低等的那種,經不起大風大浪。最主要的是,這傢伙小小的年紀,就有那麼深邃的目光,令人無法看穿,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今日要是動了他,難保以後會惹火燒身。
龐喜媚幾經用力,才推開葉飛雲,右腕處牙印清晰,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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