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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丟到腦袋後面去了。

要想求人，先要禮下。將軍夫人沒擺譜兒，一般來說，意味著心裡有心事。石涉把澄心帶離幾十步遠的地方，見左右無人，也能明白澄心找自己是有事情。

來到這裡，澄心就不客氣了，仰起臉兒道：“校尉大人，你今天給我一個準話，幾天之內能見到我的夫君？”

山風穿林而過，帶來輕輕響聲。濃綠木葉下，石涉不禁微笑。他負手伏身，與澄心對視了一會兒。要見夫君，這一會兒好好看個夠吧。

澄心是瞪著眼睛對著石涉，等了一會兒見石涉不開口，只是眼睛裡笑意不少。澄心不滿地訓斥道：“你不能這麼看我！”石涉哈哈一聲剛笑過，澄心立即再喝斥道：“低頭看一邊兒！”

將軍夫人把將軍教訓過，再緊緊地板起臉：“今天為什麼還不成行？你不是在打仗，這樣躲著算不算你延誤戰機？”

隨著這話出來的，是石涉又一聲笑。這笑讓澄心莫明的惱羞成怒，跺腳道：“幾天！你告訴我幾天！我要見我丈夫！”石涉含笑不答。

碰個軟釘子的澄心見好就收，眼睛把腳下幾株紅白野花看過，打迭起耐心和石涉周旋：“為什麼不走？是沒吃的？我不能打獵，我可以採野菜採蘑菇，可以幫著洗菜。”然後慼慼然一下：“你不讓我做。”

石涉微微一笑：“你不必做！”

澄心再努力想道：“那你為什麼不走？昨兒你們都打了好多吃的，可以吃上好些天。我……我可以再吃得少些。”石涉微笑：“你必須多吃，吃少了我揍你。”

一隻大手掌又在澄心面前晃動著，澄心習慣成自然的亮出小白牙又要往上撲。石涉哼一聲：“不象話！這樣子誰還喜歡你？”

澄心福至心靈，眨著眼睛對石涉道：“你沒人喜歡是不是？我說過，你把我們送到，我賞你一個老婆。

日頭從樹葉上閃過，照在石涉鬍子拉碴的面龐上，澄心開動腦筋試圖打動他：“有老婆很好很好，”

石涉皺眉，覺得這話題不方便聊。不過本性上，他要問出來：“怎麼個很好法？”澄心詫異，突然有一絲同情：“原來你不知道，可憐你……”說到這裡把話嚥下去，換一個話題道：“衣服破了有人補，吃飯也有人陪，晚上你睡不著，”

聽到這裡，石涉眉頭擰得更緊，澄心以為他對“衣服破了有人補，吃飯也有人陪”都不滿意，急急說出來最後一句：“有人陪你猜謎兒，”說過，見石涉依然是皺眉。澄心怯生生：“這還不好嗎？”

“我不會猜謎兒。”石涉眉頭緊皺，猜謎兒？晚上關了燈事情要緊的很，怎麼能浪費時間猜謎兒。

這人真可憐，竟然這個也不會。澄心笑容滿面：“我可以教你。”石涉板起臉，停上一停，突然低吼道：“不要你教！你敢教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著這低吼聲，樹後飛快跳出來小豆子。她衝到澄心面前，雙手張開護住澄心，對滿面猙獰的石涉大聲道：“不許你再碰他！”

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讓石涉愕然！澄心被吼得沒道理，身前又有小豆子擋著。她大怒之下，伸出手來作鬼臉兒，白眼兒擰鼻子對著石涉“呀呀呀”不停。

石涉將軍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兒，真能耐！會教人猜晚上的謎兒，還會做這麼中看的鬼臉兒。看那小白眼兒，以後不會翻成白眼狼吧。

“十天之內，把你送到！”石涉說過，大步走開。澄心跳起來，在他身後揮舞著粉拳：“十天？這太久了！”

石涉頭也不回，走上幾步又回身：“回營地去！”他側身站在草地上，很是威風凜凜。澄心和小豆子互相扶著，在他眼光之下回去。

對著澄心許出來十天，石涉都不能保證。以他此時的心情，恨不能帶上澄心直奔京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