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第4/5 頁)
官員面如死灰,不住大叫:“張相,張相,我可是幫你的。”
金人衛兵很不耐煩,加上女真人本就瞧不起這樣的懦夫,提起金瓜朝他頭上一砸。
“乒乓”一聲,就像是磕破了一個雞蛋。
鮮血迸出,一具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金人說殺人就殺人,頓時將宋官都震住了,眼睜睜看著秦檜被按在地上,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著秦大人就要被一錘砸死,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把抓住那個正在行兇的金人脖子望後一扯,“住手!”
“唐相!”眾人這才醒過神來,齊聲大叫。
原來,這人正是被俘的大宋宰相唐恪。
唐恪雖然專權,也一心主和,卻不是膽小鬼。見女真人實在太兇狠,就忍不住上前一把將那個女真人拖開。
可他這一抓用力過猛,加上又留有長指甲,竟在那個女真衛兵的脖子上抓出長長的一道血痕來,當真是痛不可忍。
那個衛兵本是兀朮的心腹,日常也驕橫慣了。別人認得眼前這人是唐相公,他可不認得,在他看來,宋人都是一個模樣,皆是待宰的羔羊。
當脖子上的疼痛傳來,長年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地提起大錘往後一甩,正好打在唐恪的面門上。
“啊!”不但所有的宋官,連宗望和兀朮也都驚得大聲叫起來。
定睛看過去,可憐那唐大宰相一顆腦袋已經完全變形,整個面門都凹了進去,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唐相啊!”所有的宋官都大聲哭了起來,齊齊地向張邦昌跪了下去:“張邦昌,你究竟還想害死多少人呀?”
“我……我……我……你們這是想我死呀!”張邦昌還在哭泣。
良久,他才抹去臉上的鼻涕眼淚站了起來,悲慼地嘆息一聲:“罷了……”
見張邦昌點頭,眾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宗望立即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勸進表,大聲說:“既然大家都點頭了,那麼,都在這張勸進表上簽字畫押吧!”
眾人都走了上來,一一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只僥倖逃得一命的秦檜冷笑著站在一邊,死活也不肯簽名。當然,其他人也懶得理他。
不過,如此一來,眾官因為都在這張勸進表上籤了字,有把柄握在他人手中,在政治上也有了汙點。反倒是秦檜一身清白,日後反更受大宋皇帝的信任。
很快,金人將張邦昌簇擁進大殿,喝令眾人行三磕九跪之禮,算是為老張舉行了一場潦草的登基大典。
在行禮的時候,張邦昌也不知犯了那股牛脾氣,死活不肯接受眾人跪拜,只起身拱手面向西面汴梁方向,大聲哭號。
典禮完畢,照例是大行封賞。各人的官職不變,以前是什麼官,現在也是什麼官。不過,張邦昌提議所有的官僚都在官銜前加一個權字,意思不言自明:暫時先這麼著吧。
張邦昌還同眾人說他不打算用天子儀仗,也不立年號。
見張邦昌興致不高,宗望也不便相逼,反正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至於名號什麼的卻不怎麼重要。
於是,國號大楚的張邦昌偽政權就這麼匆匆地建立起來,從頭到尾只用了一天,活生生一出鬧劇。
這個新政權現在只有一大堆宋朝官員,手中沒有一兵一卒,一城一地,也沒有一文錢的財政預算。
等宗望等人離開之後,已經是下午,金人也沒給新朝的君臣準備午飯。殿中眾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折騰了這麼一天,大家都累得夠戧。一直以來,眾人都由女真人看押,可現在金人將他們交給張邦昌之後就來了個不管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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