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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所有地人都收好弓箭,抽出馬刀。一聲不響地隨著主將向前衝鋒。
女真騎兵地第二波射擊又來了。
真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不過,大概是被遊奕騎這悶頭不語地衝鋒給嚇了一跳,箭雨顯得比較稀疏,這一輪射擊只射中了十來個騎兵。加上預先有了防備,雖然被敵人的弓箭射地疼不可忍,但楊華軍的騎兵們依舊緊咬牙關將身體牢牢釘在鞍上。
三支箭矢同時射中李鷂子地胸口,正中的兩支在鎧甲渾圓的表面上一彈,便跳到旁邊。但肋骨一側的那支卻順利地刺穿鎧甲,釘在肋骨上。疼得他身上一顫。冷汗遏制不住地標出。
“他孃的。中箭了!”這對李鷂子來說還是第一次。他左手一伸,將那支箭狠狠地扯出。一線紅色從鎧甲上的小孔中沁出。還好被肋骨擋了一下,否則這一箭就會讓他直接躺下。
說時遲。那時快,兩支騎兵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轉眼已經碰在一起。
李鷂子一聲大吼,聲音尖銳得如同兩隻銅鈸狠狠撞在一起:“我乾女真人的孃親!”
一個瞬間,銀白色地遊奕騎便一頭扎進了黑色的女真騎兵之中。
“我乾女真人的孃親!”遊奕騎壓抑已久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爆發了。滿天都是雪亮的馬刀在飛舞,只聽見道子切進人體那流暢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金人騎兵雖然一開始用騎射給了遊奕騎極大的殺傷,可因為一味追求寬闊的射擊面,隊型排得很是稀疏。一旦遇到馬刀騎兵的衝鋒,區域性上立即顯示出兵力地不足。加上,他們手上地武器五花八門,有狼牙棒,有大斧,有長矛。其中由以長矛最多,一旦被遊奕騎貼到身邊,就顯得異常地笨拙。
而這些可惡的河東騎兵好象就不怕死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躲閃,一照面就是狠狠一刀劈來。一比一地交換比看起來也許不吃虧,但對他們心理上的震懾卻是如此地強烈。
最可怕的是,河東騎兵已經在區域性上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他們的騎兵在金軍中不斷穿插突擊,將本來就很鬆散的隊伍切割得支離破碎。常常是一個女真騎兵高舉起狼牙棒,身體已經被兩把以上地馬刀同時切開。
這個時候,絕望的金兵才發現自己身上厚實的鎧甲在敵人藉著馬力的彎刀下。脆弱得像一張紙。
一叢又一叢黑色的女真騎兵像剃鬍子一樣被剃倒,屍體不斷從馬上落下,被髮瘋的馬蹄踩成爛肉。
李鷂子鎧甲裡面已經被熱血裝滿了,他一刀將一個落馬後,茫然站在地上的金人拉成兩段,大喊:“敵人主將來,隴西李鷂子在此,快快前來受死!”
一個衛兵慌忙地跑過來,護衛在他身邊:“李指揮。你身上好多血,不能再衝了!”
“混蛋!”李鷂子大吼,“不能停,騎兵,有進無退!”
這個時候,婁室已經整理好陣形。長長的牛角號狂風一樣吹響。
萬馬奔騰,步兵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地動山搖般向前推進。
已經被衝得凌亂不堪地女真騎兵如蒙大赦,同時向兩邊分開,倉惶地逃回本陣兩翼。這一次接觸非常短暫。用彈指一揮間形容也不為過。可就在區區瞬間,超過六百女真騎兵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戰場上屍山血海,在烏雲下,紅與黑,觸目驚心,對比強烈。
“哈哈,東西兩翼柺子馬,已經被我打殘了!”李鷂子得意地大笑,直笑得口中泛起一層血沫子:“遊奕騎還有多少人馬?”
沒有人回答。回頭一看,一千遊奕騎只剩五百來人,孤零零地站在戰場中間。孫重山滿面淚光地跟在後面:“將軍,我那一都人馬現在只剩十個人了!還要衝鋒嗎?”
“住口,騎兵只能進攻,有進無退,不死不休!”李鷂咆哮著伸出馬刀,將礙手礙腳的胸甲皮扣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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