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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的,我心中突然有些惱怒。梁將軍這是很明顯地看不起人嘛:“我要學寫字,你教我吧。”
“行,小子,我教你。”梁雲龍軍站起來,微笑著看著我,“不過,在我教你之前,你先在戰場上殺一個人,納投名狀。也只有手上粘了血,才能被我看重。”
“好,到時候上了戰場,我一定殺一個人給你看。”
“回來。”
“是,長官。”
梁雲龍將軍又提起筆,在一張紙上畫了個方框,又在中間添了一橫:“這個字叫日,也就是太陽的意思。拿去吧,用樹枝在地上寫一百遍。”
我忙驚喜地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那張紙:“謝謝將軍,這個日字好簡單,我一看就會。俺也識字了,俺不是睜眼瞎了!”從梁雲龍將軍那裡告辭出來,我好象聽到梁將軍在屋子裡罵人:“這小子!”
領下軍餉後,因為家中無人,我把糧食背上街去賣。自從進了軍營之後,我還沒上過街呢,林屢城好大,好多人。
好沒等我把糧食都賣出去,鐵蛋渾身是汗地跑過來,拉起我就跑:“媽比的,快走,緊急集合了。”
“等等,我地糧食。”
“別要了,這次真地是緊急集合,要出任務了,若遲到是要被砍腦袋的。”
“去哪裡?”
“東京。”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夜與晝
白色和鮮紅交錯縱橫,捷勝軍中軍大帳中響起傷者痛楚的驚呼。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童貫大聲高呼,“來人啦,來人啦!”但帳在奔騰的馬蹄聲已經如雷而來,瞬間將他的喊聲淹沒。而整個地面都在馬蹄鐵沉重的敲擊中微微起伏,站在地上,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腦袋一陣發暈。
李鷂子尖銳的笑聲刺得人耳朵發疼:“大宋皇帝聖旨,捷勝軍謀逆,都頭以上軍官盡斬之。童貫,你的死期到了。還是乖乖受死吧!”
童貫大驚,提氣大叫:“我童貫一顆忠心,天日可表,天日可表啊!”
一個捷勝軍軍官已經被李鷂子用刀斬斷了左手,湧泉般的血水噴到桐油帳篷上,然後又如溪流一樣流下來。
這鮮豔的紅色讓童貫身子一顫,心中一片冰涼。
看到童貫臉上的蒼白,李鷂子大覺痛快,倒不是與童貫有何深仇大恨,他只是想殺戮。只有在揮動武器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那種掌握別人生死的快感:“你的忠心皇帝看不到,也不需要。”
他用帶著金屬顫音的嗓音對兩個部屬下令:“都殺了,不留活口。”整個捷勝軍的軍官都在這裡,只要把他們都殺了,外面的騎兵就能毫不費力地將外面失去領導的普通士兵屠戮一空。這一仗的關鍵就在這裡。
“得令!”兩個士兵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向撲上來的那個軍官砍去。
那軍官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見眼前金風撲面,下意識舉手去檔。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手上一鬆,眼前血光迸濺,就再也沒知覺了。
帳中,只童貫一個人身上帶著寶劍,可他現在心灰意喪。哪裡還有心氣上前廝殺。
眼前這三個龍衛軍地軍士武藝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突出。童貫領軍二十年。什麼樣地高手沒見過。眼界也是極高。若是在從前。這三人在他所率領地西軍中也不過是二流腳色。
但今日這三人都是一身重甲。手上地兵器也鋒利異常。加上他們所使用地招式花巧極少。來來去去就是前刺、左右劈砍三式。每一刀下去總能帶起一大叢血肉。
轉眼。帳中捷勝軍軍官倒了一地。粘稠地紅色在地上流淌。如伸出地觸手浸入地上猩紅色地地毯中。只留下大片飽含汁液地黑色。
再沒有一個人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