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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了，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在一起，我才不要等你一窮二白的出來跟你過苦日子，當初本來就看你家境不錯才決定和你在一起，現在既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何必和你再糾纏下去呢？”眼眶的淚水逐漸因這表裡不一的措辭而充盈，拳頭越捏越緊，緊到指甲都嵌入手掌心，疼到鑽心。

“江立夏，你敢不敢再重複一遍？”時葵兩眼狠狠地瞪著我“你對我，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情實意嗎？全部……全部都是為了我的家產？是嗎？”

“對，為了錢，我就是這樣的女人，當你瞎了眼吧。”說罷起身離開，轉身的那一剎那，淚水迸出，流到嘴巴里，鹹鹹的。原諒我，時葵，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

2

“我答應你的條件，前提是，你必須把準確的賬簿明細交給檢察院。”我對面前的宋念程說。

他笑道“沒問題，那……”他靠近我的臉，接近我的唇，我扭過頭去，他又輕蔑地笑著“沒關係，來日方長嘛。”

“走吧，去檢察院。”我起身，他抓著我的手走在我身旁，我卻無法拒絕，無法甩開那冰冷的手。

當天晚上，身心疲憊地回到家，只見可心和鍾詩傑都在屋子裡等著我“你們怎麼？把兒子一個人扔在家裡不大好吧。”

“沒事，有家政公司。立夏，那小人沒對你動手動腳吧？你沒事吧？”可心撲過來說。

我無奈地笑道“沒事，我會讓他對我做越界的事嗎？”

“可是，你還不是要嫁給他？”鍾詩傑在一邊問。

我沉下心，嘆了口氣“這又有什麼辦法，我們已經……去民政局登記了，他也去把賬簿明細交給了檢察院，已經結束了，時葵馬上就會被放出來。”

屋子裡的氣氛好像變質的牛奶，令人窒息。

送走了鍾詩傑夫婦，我突然收回那張笑僵的臉，靠著門癱坐在混亂的玄關。冰冷的風從門縫裡鑽進屋子，我只是抱住自己的雙腿撕心裂肺。即便時葵平安無事，我也早已無法成為他的妻子，而現在的我，已和宋念程成為合法夫妻，誰能來收回這樣的玩笑……

沒過多久便在新聞裡看到時葵以及他的公司平安無事的訊息，會心一笑，繼續手中的設計稿。

“立夏……”可心說。

我盡力使自己笑得開心些“哎呀！不要擔心啦，不過嫁給了一個不愛的人，又不是逼我做什麼不法勾當，沒那麼嚴重啦。”

“老婆！”

突然心裡防禦一般地咯噔一下，站在門口的，是宋念程。

“我辭掉了秘書工作，被其他挖去做財務總監，作為慶祝，今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我……”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要熬夜趕工，沒時間跟您吃飯談心。”可心一把拉過我。

宋念程對著鏡子縷縷頭髮，整理衣襟“沒關係，那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好了。”

“沒事的可心”我推開可心“走吧，去哪裡？”

3

時葵的公司逐漸走上正軌，宋念程對我的逼迫卻越來越嚴重“老婆，也是時候把我介紹給岳母大人了吧，我們都已經合法了，再這樣下去不太好吧。”

我不語，只是把頭扭到窗戶的方向，看這摩天大樓上的餐廳，落地窗外是幾百米下來往呼嘯的車燈，遠處的霓虹，還有窗戶上倒映著的，宋念程的臉。

就這樣不知渾渾噩噩地過了多少天，屋子裡已經太久沒有拉開窗簾，陽臺上的植物也太久沒有顧及，不知是否安好，垃圾桶裡堆滿了泡麵桶，整個人似乎累到了極點。記得今天是設計定稿的日子，不得不將零零碎碎的設計稿、隨身碟胡亂地塞進包裡離開。

走到工作室樓下也就是賣場門口，便聽見裡面喧鬧的聲音，幾個身著正裝的工作人